“还有些乌青没消完。”
薛霁真环住恋人的脖颈:“但已经不疼了。”
贺思珩一条手臂轻而易举地绕过他的腰肢,他们在雨声中静静接吻,不知疲倦地触碰彼此,停下来后,他轻轻拢住那块乌青的皮肤,薛霁真半睡半醒中嘟囔:“别弄啦。”
久违的重逢让人亢奋,贺思珩没有睡意。
雨停后,窗上印着室外的树影。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重新搂紧怀里的恋人,与他相贴着。
……
和贺思珩精神亢奋不同,沙驰是因为想东想西睡不着。
他越是琢磨薛霁真这事,就越是想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凑到一对儿去的:首先排除《玉门雪》。《底色》应该也不可能,那个时候薛霁真压力可大了。
但沙驰实在想不通啊!
喜欢薛霁真能理解,但薛霁真同意追求就很神奇了。
沙导寻思着:这不是个事业批好苗子么。
怎么就半路被贺思珩拐走了呢?
天亮后,他刚抓着一头乱发出门,就见隔壁两个年轻人已经洗漱完毕,站在竹林边上抓着竹叶吹了,贺思珩是毫无天赋技巧,倒是薛霁真吹出了旋律。
“你这样……嗯,然后舌头抵住。”
贺思珩:“噗——”
薛霁真又笑了,但他还是耐心地教:“不对,这样……”
諵沨 沙驰越看眉毛皱得越紧,直到大家辞别两位老人回到镇上,那怜结束行程回来集合,她看起来有些憔悴,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和搭档简单打了招呼后,就坐在那里开始看剧本,手机屏幕因为弹出消息倏然亮起,但那怜并未分心。
神奇的预感再次涌上沙驰的心头:不是吧?
贺思珩一共在k市待了三天。
第四天下午,他又翻越来时的山路回到市里,和阿kar一起转机离开。在飞机上,他透过窗户往下方看,山麓纵横,绵延不绝。
阿kar很了解他的心
情:“地方的确太偏了。”
贺思珩心头只记挂着薛霁真背后那块乌青。
他不想看到对方受伤。
哪怕是当初动作戏占据后期绝大部分占比的《玉门雪》,也是全程保证安全拍摄完毕的。《滴绿》这才是集训阶段,薛霁真已经受过一次伤,他甚至隐瞒了下来。
“小真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不想你多为他着急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