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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知道了大黑狗的事儿,也知道它和杂耍班子的联系,一致决定等会儿去王家试试把人要回来,多费些银子也无所谓。
要不是有他在,姜遗光还找不到黎恪和九公子呢。
黎恪身上的病好了许多,不怕过了病气,才敢跟着凑过来听大夫给九公子诊脉,开方。
蛛毒顽固,一时半会儿清不尽,九公子不仅要卧床休息,药也不能停,需日日服少说一个月。
大夫开了方子,黎恪顺手交给知府送来的仆人,命他跟去抓药。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门还没关上,就听见大夫的惊呼声,以及大黑狗的呜汪狂吠。
姜遗光站起身,出去,拦住了要咬人的大黑狗。
“怎么了?”他问。
大黑狗汪汪汪叫起来,狂躁地拦在想偷溜的大夫身前,不让他走,又去咬他衣摆,又汪汪叫。
“这畜生……”大夫连连后退几步,生怕被咬伤。
大黑狗直直地盯着他看,目露凶光。
姜遗光伸手止住大黑狗要扑过去的动静,问:“他和杂耍班子有关系?”
大黑狗:“汪。”
姜遗光道:“他是个大夫,不是王家人。”
大黑狗更狂躁了,转着圈儿似乎要咬自己的尾巴,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胸脯一鼓一鼓,两只眼睛仍旧盯着大夫看。
姜遗光的手搭在了狗的脖子上,回头问:“大夫,你之前在王家?”
大夫本不该透露的,可那回过头来的少年眼底凶光丝毫不比那条狗和善多少,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扯一句谎,那少年郎就会放任这条狗将他撕得粉碎。
黎恪也跟了出来,站在门边劝他:“善多,别冲动。”
姜遗光回道:“我没有冲动。”他按住了想冲出去的大黑狗。
大夫连连点头:“对,在下先前确实在王家。”
姜遗光问:“给王家什么人看病?”
“王家,王家的小少爷……”大夫嗫嚅道,“只是在下学艺不精,那小少爷伤得又重,没了……”
姜遗光问:“为什么人没了?怎么死的?”
反正说都说了,也不差这几句。大夫道:“还不是王家小少爷任性,昨晚上非要跟杂耍班子玩,叫他飞刀一刀扎在心口,连夜抬回来。”
玩?那些人差点扎中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再扎别人?姜遗光皱眉。
大夫摇头:“这刀都扎在心口上了,怎么还能救?神仙也救不回来,今儿一大早,那小少爷就没了。”
大黑狗汪汪叫得更响。
以他的脑袋,还想不到王家小少爷没了和杂耍班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可听着的三人却清楚。
王家小少爷没了,王家老爷怎么可能放过那些人?
大黑狗再度汪汪叫,收起尖牙,拼命用鼻子去推搡姜遗光,示意他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