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语,“不喜欢我送的吗?为什么要收他的?”
男人湛黑的眼眸不同于往常的清敛藏锋,反而将内心深处的狠厉煞气一股脑儿地放了出来,眉眼线条顿时凌厉,紧紧凝视着她时,如同狼王般。
阴沉凉薄,陌生又危险。
虞婳略一怔忪,陆清宴还有这一面?
在床事上男人的确会展露出一些占有欲和控制欲,她原以为是雄性生物的天性。
现在想来,这种偏执薄凉的性子怕是陆清宴的本性。
只是不轻易示人罢了。
虞婳刚动了动唇,一个字还未来得及吐出来,便被噙住了唇瓣碾磨。
细腻微弱的呼吸声和嘬吸水声绵响不绝,使空间中的热度逐渐攀升,直至到达了失控的边缘。
半晌后,陆清宴松开她的手,指尖虚虚停留在脸颊上方,描摹过她稠艳张扬的眉眼。
这张脸,的确有摄魂心魄的本领。
他当初在医院玉兰树下,抬头遥遥相望,也被这张脸惊艳得短暂恍了心神。
男人的指尖停留在姣好生动的唇瓣上,用了点力道按压下去。
他嗓音沙哑,竟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虞婳,真想把你关起来。”
虞婳还因为刚才激烈的吻有些微喘,她凤眸轻挑,眼尾的薄红是万种风情,“那你只能想想。”
陆清宴的眸色更深了些,如同宇宙中的黑洞一般,仿佛下一秒就哟将她摄进入。
“都这时候了,你不能说点好听吗?”陆清宴的喉结滚了滚,“故意气我是不是?”
虞婳微微一动,手碰到了他未曾痊愈的右手。
心底漫上了一层浅浅的愧疚。
行吧,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勉强哄哄他也不是不行。
这样想着,虞婳侧头,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