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却忽然停了下来,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去洗澡了。”
虞婳疑惑,“不继续了?”
“明天坐飞机,不想你太累了。”
还挺贴心。
“飞机是下午,不影响。”
男人的眉宇之间尽是欲色,但仍旧没动,满眼的克制。
“少废话。”虞婳的手往下伸,揉了一把,媚眼如丝,“你行不行啊?陆总。”
橘黄色的天幕上晕染着大片色彩浓郁的朝霞,橙色光辉照亮了写着“华都机场”的标志建筑物。
候机大厅内乘客不少,大都行色匆匆。
虞婳的十来个行李箱都由助理办理了托运,她现在只挎着一只精巧的包坐在椅子上。
旁边是旷工一天的陆清宴,一只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正抚在她的腰侧动作轻柔的揉捏。
曲意绵看着稍显疲惫的虞婳,扭头和宋知韫低语,“这小两口真是兴致高啊。”
后者不甚自在地咳嗽一声,“你小声点。”
身为虞婳的好友,她们自然要来送行,但也没凑太前面,为这一对儿小情侣留足了空间。
旁边的助理扫了一眼显示大屏,小声提醒,“婳婳姐,咱们该登机了。”
虞婳站起身来,和曲意绵、宋知韫短暂地抱了抱。
除了有分别的伤感外,更多的是为好友得到了一个提升自我的机会价而感到高兴。
曲意绵还打趣道,“说不定三年后,你送我的那几幅画市值要翻几十倍呢。”
宋知韫也鼓励地说,“加油哦,争取把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一举拿下。”
虞婳都被逗笑了,“你们俩还真看得起我。”
拥抱过后,两位好友心领神会地走远了些,为即将分别的小情侣腾地方。
陆清宴往前迈了一步,湛黑的眸光一瞬也不移地落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的眉眼牢牢刻进心里似的。
虞婳勾着他的腰,仰头在男人唇角烙下一个清浅的吻,“我走了。”
紧实有力的手臂顺势环住了虞婳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几乎要将两人的躯体合二为一。
她嗅到了他身上雪松檀木的清冽味道,也感受到了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浓重不舍。
陆清宴克制住将她带回别墅的冲动,松开手,低声道,“我下个月就来看你。”
身为宴安集团的掌权人,他并非无所事事,反而要承受身居高位带来的桎梏。
所以他做不到和虞婳一起去F国,也不能说去看她就去。
他只能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公司事务,腾出半个月时间飞往F国。
虞婳勾了勾他的掌心,“好,我等你。”
陆清宴彻底松开了手,“走吧。”
虞婳再次和两位好友挥手告别,在他们注视的目光下和助理往登机口走去。
就在虞婳即将进去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回头,男人还站在原地朝着她这个方向站着。
她唇角绽放出嫣然浅笑,对着男人抛了一个飞吻,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半小时后,一架飞往F国的飞机起飞,在黄昏落日中划过。
虞婳出国留学的事渐渐在华都豪门圈中流传开,不少人觉得她已经在艺术界名声大噪还想要精进自身,的确有追求,也有一部分认为她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出国三年,她和陆总这事儿还成得了吗?”一场晚宴角落里,有几位年轻名媛在小声议论,“不是我多嘴,这异地恋的十有八九都成不了,更何况异国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