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底的偏执消散了许多,仿佛又变成了那个雅正端方的清冷权贵。
“F国的别墅为什么要和三湖别墅的布局一样?”
“F国到华都的私人飞机和航线,你是想见谁?”
陆清宴步步紧逼,“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这句话如同踩到了猫尾巴,虞婳倏地被激怒了。
她伸手拽着男人的领带,嗓音冷冽,“你觉得呢?明明讨厌脚链还戴上和你上床,陪你玩儿那些情趣,和你天天腻腻歪歪视频,半夜不睡觉连夜转机回华都,你以为我很闲吗?!”
“昨晚换成任何一个人,他拉住我手的那一刻,就会被我过肩摔倒在地。”
说到后面,虞婳是真的动了怒气,“早知道谈恋爱这么麻烦,当初中药的时候就该去包个面首。”
谈恋爱。
恋爱。
爱。
这三个字如同从悠远沉沉的山谷传来,带着绵长的回音。
房间里恢复了一片寂静,连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陆清宴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死灰复燃。
他如同阅读理解不佳的学生,逐字逐句地分析虞婳方才的那些话。
足智多谋的大脑如同生锈一般,半晌才开始转动。
他上前一步,嗓音柔和,“婳婳,你的意思是……”
虞婳腾升起一股火焰,她厉声道,“给我滚出去,暂时不想看到你。”
陆清宴没动,她那潋滟的凤眸冷冷地盯着他几秒。
男人终于慢吞吞地挪动了步子,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虞婳是真的烦躁。
怎么别人恋爱就是花前月下,他们就跟干仗似的?
人家表白烟花玫瑰一个不拉,她却是在被限制人身自由期间。
甚至两人之间的破冰关键是小助理的话。
最最最令人生气的是,可恶的男人还不让她去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