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嘴角一抽,“应该不至于吧?”
“真有可能。”陆老太君思维不断发散,“是道德败坏的妖艳贱货?还是有夫之妇?或者她其实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阿嚏——!”虞婳揉了揉鼻尖,眸光狐疑地盯着手机屏幕中的男人,“是不是你在偷偷骂我?”
陆清宴无奈,“我骂你做什么?”
虞婳狡黠地眨眨眼,“我还以为有学长给我送花表白的事被你知道了。”
男人的眼眸暗了一瞬,慢条斯理重复,“送花表白?”
他心里轻啧了一声,虞婳回学校交个作品的功夫都能被学长送花表白,可见其魅力。
“你收下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总是要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才能彻底放心。
“没有。”
听到满意的回答,陆清宴的神色微微松动,不似方才那般凝重,甚至有兴趣调侃,“看来婳婳还是喜欢我这种类型。”
“少给你脸上贴金。”虞婳故意说,“学长青春飞扬的,和某人可不一样。”
陆清宴的年龄和虞婳相差不大,和所谓的学长之间的年龄差就更小了。
但他少年老成,早早地接受家族事务,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掌权这么多年,手段和城府都和尚未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不同。
但从气质上便能看出差别来。
男人的舌尖顶了顶上颚,“婳婳,你等着。”
当晚,虞婳回去,就看到了穿着衬衫西裤类型校服的男人,后者给虞婳也换上了一身衬衫短裙的校服,两人进行了一场青春飞扬的运动探讨。
这一届国际艺术峰会在悦城举行,国际上颇负盛名的艺术家们都受邀莅临现场。
虞婳作为华夏新生代天才画家,也在邀请名单之中。
她前段时间在外网粉丝的呼吁声中在国际娱乐媒体上开通了账号,上传了几幅作品,瞬间捕获了一大批粉丝。
评论区下面的IP五花八门,能凑齐上百个国家。
足以证明她的作品受众群体之广。
峰会当天是宋知韫和虞婳一同前往的,她们按照会议厅中桌上的铭牌找到了座位,两人的座位恰好相邻。
张麒玉作为华夏国画界的领军人物,同时在国际上也具有极高知名度,今天将作为艺术家代表上台致辞。
他致辞后,紧跟着上来了一位白发碧眼的外国优雅老人。
她致辞时,台下的不少年轻艺术家们都肉眼可见的沸腾了,极力克制着激动和兴奋窃窃私语。
虞婳侧头过去问宋知韫,“这位女士是?”
“菲娅·瓦西里娅,国际文化艺术中心的理事长,同时也是三次蝉联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获奖者,在艺术界属于活化石的存在,你刚参加的比赛‘菲娅杯’就是根据她的名字命名的。”
宋知韫刚刚说完,坐在她们前面的一位亚洲男画家发出一声明显的嗤笑。
他侧过头用眼角余光轻蔑地扫了两人一眼,跟旁边的同伴夸张地用棒子国语言道,“天哪,这人连菲娅是谁都不知道,还去参加‘菲娅杯’,简直是年度笑话TOP!”
同伴同样偷笑了一声,“名单还没出呢,就已经知道没她的份儿了。”
虞婳虽听不懂韩语,但能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领略到两人绝对没说什么好话。
宋知韫脸色一沉,用韩语道,“你们先管好自己吧。”
那两人似乎没想到她会韩语,脸上的表情顿了一瞬,但很快又猖狂起来,“我们说的是实话,你们两个是华夏人?华夏人在艺术界的地位有多低我不用说了吧?虽然戳到了你们的痛处,但是我们的确是实话实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