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拿了一张纸,俯身替他擦了擦唇角,“你知道就好。”
凑近时阳光打在她那张昳丽无双的脸上,越发显得摄魂夺魄。
她爱美,病好了大半后在病房里也不愿意穿着蓝白病服,索性这是陆家的医院,她想穿什么都行。
所以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吊带裙,薄绸材质使得她在举手投足间,布料会偶尔贴合玲珑的曲线。
在低头俯身时领口下坠,男人因此窥得了大半春光。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变得有些喑哑。
情难自禁地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唇角。
“公主,再垂怜垂怜我吧。”
春末的天气已经回暖,午后的温度逐渐燥热起来。
病房里的窗帘紧紧拉着,门也反锁了,两人热得出了一层薄薄的湿汗,暧昧黏腻。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五官的轮廓也格外分明,淡漠疏离的眉眼微微皱着,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隐忍克制。
他呼出一口浊气,薄唇微张,喉间溢出了两个字。
“婳婳……”
虞婳咬紧牙关,“你闭嘴。”
她真是脑子抽了才答应了陆清宴的请求。
又过了一刻钟,虞婳草草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将窗帘打开,用洗手液洗了三次手。
从洗浴间出来时,男人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仪态了,病号服扣子从最上面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下面那颗。
一张冷峭绝尘的脸窥不出任何情绪,脊背挺拔笔直,如同峰顶上的寒松一般。
和刚才陷于情欲中的男人恍若二人。
虞婳给自己手上抹了护手霜。
她右手上那道被玻璃划的伤口也结了一道浅浅痂,由于皮肤白皙娇嫩的缘故,那一道疤痕看起来更可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