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落来的姑娘,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云小小第一次进了城,就跟着一个素不谋面的人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口。
地方越走越偏,云小小突然觉得不对。
不幸的是,她反应迟了,先前那个和蔼的老伯突然撕开了面皮,变成了一个凶恶的魔,朝她扑了过来。
江州的衙役大多都跟着太守去杜家吃喜酒去了,只有一两个留守的,被赏赐了些酒肉。一边吃着,一边还说着东家西家的闲事,最后又羡慕起杜林那小子一声不吭抱回了一个娘子。
懈怠的衙役们正说着,突然有人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
“你小子喝多了吧,这么好的日子能有什么事情,说不定,这是杜家的新娘子在哭嫁呢?”衙役们开口笑道。
几人笑闹着了一团,听到哭声的衙役就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有惊慌失措的路人前来报官,哆哆嗦嗦道:“官,官爷!不好了,死人了!你们快去看看啊!”
云多多收到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
她正和往常一样,同越长安打着趣。两人都在珍惜这样幸福安宁的时刻,突然有衙役敲开了崔婆婆家的门。
云多多开了门,还在好奇,这安宜不是嫁到了杜家吗?难不成傻大个杜林一大早要带着新娘子来和她道谢。
正想着,门开了,门后却不是云多多念叨的那对新人。
越长安见情况不对,一纵身,跳到了云多多的面前,护紧了心上人,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朝着衙役问道:“太守大人这些日子对云姑娘的照顾,本公子记在心上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麻烦你们没事可以别打扰云姑娘。”
打扰云多多是小事,不识趣打扰他两人,这才是大事!
越长安想,这江州城中的太守似乎不太会办事情。
云多多看着吓怕了的衙役,朝越长安摇了摇头。然后扶起了差点跪倒在两人面前的衙役,笑着问道:“官爷来找民女,是不是有出了什么事情?”
衙役一听,开口道:“云姑娘,昨天江州城死了一个人。太守大人回来的时候,马上出动了府中人去抓凶手,如今凶手被抓到了,却大声喊冤。太守当堂一审,才知道凶手是云家村的人,自称云小小。大人一听,就派的小的来问姑娘,云姑娘是否认识这凶手?”
“云家村?云小小?”云多多低头默念了一遍。
越长安见云多多神色不对,开口问道:“多多,你认识?”
云多多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但听过云小小的名字。”
提到云家村,云多多脑海里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知道后来她到了外婆家,才将记忆中那些让她厌恶的回忆一点点忘记。想不到,今天有一个云家村来的姑娘,又勾起了她对云家村的回忆。
“小时候的时候,我忘记的差不多了。很多人记得不太清了,这个云小小,还模糊记得一点。我从来没见过她,只记得她是村中老大夫唯一的女儿,因此村中的人都很尊重她。她和我们是不同的,她从小学医,没事的时候,就上山采药。”云多多拼凑起脑海中模糊的回忆,将隐约听到的消息拼凑起来,拼出了云小小的样子。
越长安听完,开口对衙役问道:“昨天死的人是谁?”
“回公子!”衙役开口回答道,“昨天死的是我们江州本地人,那是江州城中的一个老流氓,名叫高回。他年纪不小,家中有点薄产,没事就喜欢在江州城中晃荡,找几个新鲜姑娘。被他糟蹋过的姑娘,一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
“那云小小如何被判定为凶手?”云多多开口问道。
“这小姑娘或许是和情郎走散了,独自一个人跑到了江州城来找人,四处向人打听,想不到被这老流氓看上了。有路过的人看到老流氓将这姑娘拐到了巷子里,还有人听到了哭声,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高家人发现不对,高家娘子拜托街坊去找高回的时候,有街坊居然发现高回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的时候还裸着身体,胸口处扎着一把匕首。”衙役听到云多多发问,皱着眉,努力将事情的经过回忆了一遍。
“本来,也没有人想到那位云姑娘头上。”衙役继续道,“但后来,大家搜捕凶手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位衣衫不整的云姑娘,她一边哭,还一边逃,看到谁都拼命的躲。有人才想起,死者高回丧命之前遇到了那位云姑娘,我们就将云姑娘带回了县衙。”
“恰好,府中的仵作先生验出了死者身前曾被迷药迷晕过,我们很快就在云姑娘的箩筐中搜出了迷药。人证物证俱在,云姑娘就被判定成了凶手。”衙役总结道。
云多多听完,开口问道:“我能见见那位云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