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极了的小团子哭着道:“我希望,我喜欢高叔叔,就要高叔叔做我爹爹!”
小团子一句话,高欢心里凉了半截。
云多多笑得更得意了,开口道:“这是人证,至于物证,还不快呈上来。”
从高娘子闺房中的差役走了出来,开口道:“回姑娘的话,我等在高氏的房中搜到了一包药,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云多多拿过药,稍微验了验道:“这是迷药!”
高娘子听到云多多的论断,彻底跌倒在地上,直呼道:“冤枉啊!”
高欢忍不住,指着云多多怒道:“你这是栽赃嫁祸,你……”
“不好意思,我只相信我自己搜到的人证物证。”云多多冲着高欢,笑得十分得意,最后一挥手道,“来人啊,带走!”
“等等,”高欢当着一干人的面,突然大喝一声道,“夫人不是凶手,我知道凶手是谁!”
一句话,证明高欢终于上钩了。
云多多松了一口气,转过身道:“你说什么?凶手是谁?高管家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高欢叹了口气道:“凶手就是张成!”
云多多想不到高欢关键时刻扯出了张成,正要反驳,突然有差役闯入门内,禀告道:“云姑娘,凶手找到了!就是张成!”
云多多惊讶的看了高欢一眼,开口道:“把他带上,去衙门作证!”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云多多心中无数疑问,直到在公堂之上看到一身黑衣的越长安。
张成早就跪在了公堂上,低着头,一副懊恼十足的模样。
太守拍了拍惊堂木道:“张成,还不快将所犯罪孽一一交待!”
张成对太守嗑了一个响头,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大人在上,小人不敢胡说,那高回确实是小人杀的!”
“很好!”太守道,“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杀他,又是如何杀的人?”
“小人是个农民,家境贫寒,去年的时候,正赶上荒年,为了过活,无奈向高回借了钱,谁知道这借的钱,利润高的吓人,小人根本还不起。本来只借了一两银子,不过一年,就翻了十倍,莫名其妙变成了十两银子。”张成说着,抱头痛哭起来,“小人,小人实在是还不起啊。”
“无奈之下,我就来到县城,和高回说起这件事。希望他能可怜可怜小的,想不到,高回这厮竟是人面兽心。不仅催我还债,更是把主意打到了我家娃娃身上。他说,要是我还不起钱,就把我的娃娃卖到窑子里。”提到自家可怜的娃娃,张成忍不住放声大哭。
“高回这厮动谁都行,可是要动我的娃娃,我绝不允许!”说到这里,张成捏紧拳道,“那个时候,我就有了揍他一顿的想法。我留在了县城没有离开,一边乞讨,一边想着怎么对付高回。一直跟在高回身后跟了一天,谁知道天助我也!”
“我看到这高回跑去祸害一个姑娘,想不到碰上了个刺头。”张成继续道,“我从巷子口看到那姑娘跑了出来,就后脚去了巷子里,接着就看到高回倒在地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喊了几声,高回没醒,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刀子,就朝他身上刺。”
“可是小的,小的没杀过人。”张成继续道,“杀了人后,自己就慌了,那天下着雨,我就胡乱跑着,跑着跑着,就想到了一个洗脱嫌疑的方法。”
说到这里,越长安差不多知道了后续的事情,开口补充道:“你将染了血的衣服撕的破破烂烂,假装很惨的样子,一路摸到了高家,开口就说要找高回。理由是要高回宽限还款的时日,这样一来,大家都以为你只是路过县城。很快,你又博得了高娘子的同情。”
“没错,后来我在县城转了一圈,打听到抓到了凶手,就更放心了。想不到……”张成继续道。
“想不到,你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越长安开口道,“你和云小小姑娘素未谋面,却累的她为你入狱,做了这亏心事,自然日夜难安。”
“是的。”张成道,“因此,公子今日假装是云姑娘的哥哥,特意上门质问小的,还说你查出了凶手,小的听到后,居然还松了一口气。只是,只是我家娃娃,她……”
云多多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开口道:“那刀是你的,用了很久钝了。你是个农民,所以刀柄上才沾了一点泥。”
云多多才说完,高欢忍不住跳了出来道:“没错,那天我看到的凶手,就是张成!”
事情尘埃落定,就在太守要判决凶手时,越长安突然笑了一声道:“不,你错了,张成是动手了,却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