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还是不敢确定——
——这一切究竟是梦,或是他的幻觉。
因为它太真实,太真实了。
他拿出汗巾去擦拭比利小子额头的汗水,舌尖立刻尝到了苦涩又悔恨的信息素。
眼前小伙子的情绪,脸上微微颤抖的肌肉,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因为疼痛微微放大,无法定焦的瞳孔。
这一切都是栩栩如生,丝毫做不得假。
直到福亚尼尼跑回来——
——他手上提着一个工具箱,里边大抵是电钻螺丝刀和扳手一类的东西。
“你他妈在逗我?”伍德翻了个白眼:“你朋友是机器猫?现在我得修好它的百宝袋?”
福亚尼尼:“您和我说要找点工具的呀?我就觉得。”
伍德打断道:“天才。”
福亚尼尼:“要什么?快快快伍德老师!您还要什么我立刻去找!”
比利:“别怪他,伍德老师,他脑子不好。”
福亚尼尼:“你才脑子不好呢!”
两个小伙子的争吵声很快就引来了乘客的注意。
伍德也变得忙碌起来,根本就没时间去细想这究竟是梦幻还是现实了。
他站起身,从工具箱里掏出来一个扩音器。
“旅客们,我们这里有一个病人,他有急性阑尾炎,需要开刀动手术,有外科医生吗?有医生能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吗?”
在第四排有个旅客举起了手。
“我!”
伍德顿感轻松:“这位大哥,你是哪个科室的?做过什么手术?”
旅客说:“我是牙医。”
伍德:“给我坐回去!”
紧接着车长无可奈何的对扩音器说。
“各位旅客,很遗憾,我们没找到这位英雄,这个出风头的机会只能让给我了——你们尽量往机舱前方靠,给这位病人留出充足的空间,让他大口大口呼吸氧气,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劫。”
说完这些,伍德立刻招呼道。
“把刀子给我,福亚尼尼。”
福亚尼尼从工具箱里挑挑拣拣,终于递出一把小钢锯。
比利看得眼睛发直,恶狠狠的瞪着小伙伴。
“放轻松,我是专业的。”伍德取下锯条,从威化饼包装袋旁侧抽出一支餐刀。
福亚尼尼:“哎!老师!上边还有素奶油呢!不干净的!我才用它吃过蛋糕!”
伍德将锯条贴在餐刀上,紧接着将植物奶油均匀的涂抹在刀身。
“sexbomb!性感炸弹!”
话音未落,火焰构造的羊头恶魔对着这支餐刀挥动蹄髈形的拳头!
爱心形状的拳印重叠嵌合,素奶油不断发出类似油炸的爆破清音,只是一呼一吸的功夫,锯刃和夹钢的手术刀主体就已经锻打成型。
比利:“哇哦!”
福亚尼尼:“哇哦!”
“要打麻药吗?”伍德提刀准备开膛破肚:“比利?”
比利面露惧色:“会影响大脑吗?我看新闻里面说,做麻醉可能影响人的智力。”
伍德:“那我问你个问题。六十三乘六十三等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