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间巨大的石室,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个窗户,别的没有任何开口,陆时书嘲讽道:“还真是会玩!”又是一脚踢在石墙上,“扑扑”的灰尘往下掉,陆时书捂着口鼻,用袖子使劲扇了扇,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于是报复性的又踢了一脚,整个人都灰头土脸起来。
“别踢了。”从墙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声音,陆时书见状又踢了几脚。
“你踢也没用。”那边的声音又响了,却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小子,你被暗影舫抓紧来就别想出去了。”
这回,陆时书到没有在踢了,不过听这话的意思,自己这是要无期徒刑了?心中一乐,觉得好笑,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估计外面的人闹翻也想不到自己在暗影舫内部,还是牢房里吧。
“前辈怎么到这里的?”陆时书问道。
“我啊,我自己进来的。”
陆时书闻言挑了挑眉,道:“那前辈可找了一个好地方,不愁吃不愁喝的。”
“就是没有酒啊。”那语气中竟然还带了点可惜。
“那日后小子请你喝便是。”陆时书心中一动,如此说道。
“你小子哪来的日后?”那边的老者好奇问道。
“前辈若想有那边有了。”
“这哪是我这个老头说的算的。”老者哈哈笑道。
“也是。”陆时书很认同的说,又是一声叹息,“可惜了那十年的灼情。”
其实几十年的酒都有,可长久的桃花酿却很少,因为大多数人都是酿制两三年便喝了,害怕坏了其中的味道,能酿多年虽有,却都不如这灼情。“灼情”取自“灼灼其华”之意,春日摘取最灿的桃花,与日月交际的清明顶上的第一滴露水,加之处女之血,而且更有当今最好的酿酒师与之配料,在当今名酒之中,这灼情排上前五也不过分。
“等等!”那老者果然松了口,急忙叫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十年份的?”
“自然。”陆时书靠着墙笑成了一朵花,能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老者砸了砸嘴,道:“这个嘛,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前辈请讲。”
“你那间和我们的可不一样,要不是昨天看到那间开了门,我也。”说着,老者尴尬咳了一声,“算你运气好,好不是老头我好奇你就呆一辈子吧!”
“多谢前辈。”陆时书说的是恭恭敬敬。
“你处于的牢房是高级牢房,全是有玄石打造,可谓是坚硬无比。不过嘛,任何东西他总要是有弱点的,这个嘛,老头我还刚好知道。”老者有些得瑟的说道。
“前辈请指教。”
“别前辈不前辈的,老头我了没那么多怪癖,叫老头我。”
“鬼手前辈。”
老者还未说话,陆时书就接了话。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鬼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道。
“鬼手前辈江湖无人不知。”陆时书笑着道。
“别给我打马虎,快说!”
陆时书靠着墙,道:“虽然我没有来过暗影舫牢笼,但是期间危险还是知晓的,如果不懂一些巧术怕是难逃一死,而前辈却来去自如,此为一。”
“你小子怎么知道老头我说的是这么多?”
陆时书笑着接着讲了起来,“闻言鬼手嗜酒,这个灼情是个引子罢了,至于是不是就要看造化了。”
“你小子还当上了姜太公!”鬼手气败坏的说道。
“那也是鬼手前辈给面子。”陆时书道:“至于第三,诚如前辈所言,任何东西都有弱点,而鬼手又最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东西,小子不才刚踢了一脚,正好发现这灰尘实在不像是自然的,反倒是为人而成的,不过试了试运气。”陆时书掸了掸身上沾的灰尘,道:“看来小子运气正好。”
“那你应该知道老头我的脾气。”
而陆时书却没有听进去,不知看到什么,突然睁大了眼。
不会这么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