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衣之人真是郑悔,他朝格日乐点头示意,道:“又见面了。”看着周元凯疑惑的眼神,解释:“刚有过一面之缘。”
格日乐道:“刚才这人帮我说过话。”
那会周元凯尚未看到格日乐,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郑悔。
郑悔笑道:“鄙郑,郑悔。”
“若是郑大哥不介意,我就叫您郑大哥了。”周元凯问着介不介意,就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周弟。”
“叫我元凯也行。”周元凯完全是自来熟的。
郑悔点头答应,复又想问向格日乐,才发现自己不知格日乐究竟姓什么,周元凯向人解释道:“乌力吉格日乐。”
格日乐闻言,“直接叫我格日乐就好了。”
“格日乐为什么没有请帖?”
格日乐挠了挠头发,道:“沐叶,阿不,是小沐叶,她没有给我请帖。”
这显然是不知道情况的了,因为请帖是由暗影舫派出的,不过着到让郑悔起了兴趣,“小沐叶?难道还有一个大沐叶不成?”
周元凯道:“就是茜雪姑娘。”
郑悔了然,道:“还以为真的有两个沐叶。不过茜雪到是没有来。”
“小沐叶说我来的时候她就到了,小沐叶从来不骗人。”
周元凯扶额,这个笨蛋,不过他倒是真想知道格日乐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了,“你什么时候走的?”
格日乐想了想记不得时日了,含糊道:“额吉他们迁移得人时候吧。”
周元凯估计这时日,春季是要有一个大迁移,这汉子估计是秋天的时候吧,这也要几个月,周元凯极度怀疑按照茜雪的玩性,她还记得这个事吗?也只有这个汉子才这么坚信不疑!
郑悔也猜到几分,指尖扣着扇柄,偶然还是什么?郑悔生出几分心思,面上依旧是笑意三分,道:“真是辛苦了。”
被两人这么提起,格日乐不由想起一路上的见闻,感慨道:“中原果然地大物博。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什么荷花桂花的,那是啥?”
周元凯刚想说,格日乐大有进步,听到最后一句话,咳出了声,被人这么一打岔,竟人也忘了到底是荷花桂花什么。
郑悔解围道:“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不过说起十里荷花,如意馆虽然没有,但这后面却是有十里桃花。”周元凯想起自家老爹提起的十里桃林,道。
“不过桃花酒更好喝!”格日乐咽了口水。
“你不闲中原的酒没有味道吗?怎么喜欢上了桃花酒?”周元凯好奇问道。
“是我拿小沐叶的。”格日乐附在周元凯耳旁,用他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道。
周元凯响起之前茜雪被人偷了酒的情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厮,当初想着这人憨厚,茜雪怀疑了一圈也没怀疑到格日乐身上,没想到一定是此人,周元凯伸出手指指了指人,道:“原来是你啊。”
格日乐憨憨笑道:“斯琴你可不要告诉小沐叶啊。”
“你放心好了。”周元凯答应的飞速,却是有半句话没讲,前提是看我心情咯。
郑悔听着两人唠着闲话,也不插口,默默理着思绪。
听格日乐言,应该是来过这的,可是情报上却没有出现,而且这个和如意馆里的众人又不想知,又听到刚才两人的对话,想着这人虽然粗神经,却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那话估计也是随口之言。至于周元凯?郑悔不动声色地睨了人一眼,这人应该是代替他父亲周专来的。郑悔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似模似样地听着戏曲,心思已是几番回转,暗道,陆时书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不过这个账对于某些人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恐怕就难说了。郑悔突然想起一个人,眼神一沉,手中折扇撑开挡住了表情。
“你很热吗?”一旁的格日乐见状,好奇的问向郑悔,江南的天气暖的早,但还是带了点凉意,格日乐习惯了草原冬天的寒冷气流,但是瞧这身旁的人都是穿的不少,不明白郑悔扇着是为何。
郑悔一愣,停了摇扇的动作,他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天然黑了。
一旁的周元凯扯住了格日乐的衣袖,示意人住嘴,格日乐不明所以,复又问向周元凯,“你们中原人都是这样吗?”
我就不这样!周元凯默默腹排,嘴上向郑悔急忙道歉,“郑大哥,格日乐心直口快,啊不,他比较耿直。”
周元凯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了,怎么说话的,越说越黑。
郑悔折扇一合,敲了敲扶手,道:“本来就是附庸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