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堵在心里,吐不出来,许铎看沈未饶的状态不行,给叶芙对了个口语。
“她情绪还没有完全稳定,摁住她。”
叶芙点头,继续安慰沈未饶。
许铎怕沈未饶再挣扎,误伤了人,在药箱拿出一管催眠剂,扎在她的胳膊上。
女人上方的空气渐渐被带走,最终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贺尽灼借机抓紧将沈未饶带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许铎嘱托护士给沈未饶打上吊瓶。
贺尽灼在医生办公室,满脸焦急的问许铎:“她什么情况?”
“抑郁症的典型症状。”许铎扶了扶眼镜的鼻托。
贺尽灼险些以为听错了,他不知道该问什么,显得有些局促,在他印象中的沈未饶,身体很健康,从不曾发生过今天一样的事情。
沈未饶的病不是没有复发过,只不过,这一次恰好有贺尽灼在。
“沈未饶她会装,谁抑郁她也不会抑郁。”
显然,贺尽灼认为许铎是被沈未饶给骗了。
他清楚的知道,许铎的医术有多高超,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许铎。
正因为许铎看病太过准,贺尽灼才会不相信在许铎口中脱出的那句:沈未饶的情况是抑郁症的典型症状。
说白了,贺尽灼就是自欺欺人,许铎即刻察觉到他的异常,心知贺尽灼不好劝,便欲言又止,换成了拍他的肩膀,就当是叫他认真想想了。
良久过后,贺尽灼的嗓子升起一抹苦涩,他试着问:“如果沈未饶是真的抑郁了,怎么才能治好?”
许铎不明白贺尽灼话中的意思,他似乎从不曾看透过贺尽灼这个兄弟,又或者,仅仅是沈未饶出现的地方,才有真实的贺尽灼。
贺尽灼还在等许铎给他答案,许铎将语言组织了许多话,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让她睡会儿吧。”
他的意思是,让沈未饶清净一下吧,别打扰她了。
贺尽灼执意要将许铎的话打破砂锅问到底。
“许铎,你如实告诉我,沈未饶真的抑郁了,我该怎么做。”
“她会装,谁抑郁,沈未饶都不会抑郁的。”许铎耸肩,把贺尽灼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在许铎嘴里听到自己说的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难以形容,五脏六腑好像被掏空了。
时间磨干了冗长的沉默,贺尽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许铎,你和我说实话,我该怎么做?”
“你连沈未饶的死活都不在乎。”许铎话中嘲讽的意思尤为明显,“还在乎她真抑郁还是假抑郁?”
贺尽灼哑口无言,许铎看了他好久,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沈未饶欠你的罪没赎完对不?”
贺尽灼点头点的迟缓。
“点你母鸡的头啊,不是,贺尽灼,你是脑子不好吗?还是眼睛瞎啊,你是真看不出沈未饶的身体不好,还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许铎是真被贺尽灼气到爆炸,怒火中烧,他还有老父亲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贺尽灼被他骂的竟然成了哑巴,低下了头,好似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学生,在做着小动作。
他的心中有不知名的感觉,逐渐萌生。
许铎几乎把他们现在是在医院的事实给抛之脑后,开始教训起贺尽灼,不给男人留情面,他只想试图唤醒男人:“就算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那也得沈未饶是个健健康康,身上没有半点疾病的时候啊,
你现在的作风,和欺负老弱病残的脑叉有个狗屁区别!你以为你是贵族大少爷,是江北只手遮天的王,是跺跺脚整个江北就抖三抖的江北四少?
别他妈拿这个当做高高在上的资本,抛去这层外衣,你他妈就这张脸,这个身材能拿的出手,其余狗屁不是!”
许铎的话令贺尽灼攥拳都攥不紧,他的手如同得了帕金森,抖动不停。
贺尽灼好像觉得许铎说的话,也对也不对,他陷入了深度的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