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力量充盈、永远不竭的感觉可真棒。
“别忘了代价。其他的还好说,黄金怎么办?按现在的金价,每一次举行仪式,都至少要花三百多万。”
“你觉得…”她食指朝上指:“…我们会有那么多钱用吗?”
有个屁。
“至少能保证本部安全…”白炬摸了摸脸,他感觉最近自己的皱纹又变多了。宇佐美玲子心领神会的肘了一下男人,见到仪式成功,这位后勤部的部长女士也促狭起来。
“面膜,明天给你带几张试试。”
白炬板着脸摇头:“我不需要那些。”
“嘁,白炬先生,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多了一条皱纹——”女人指甲划过额头:“这里,对,因为总是皱眉。”
“我不需要。”朝酒井孝点点头,他大步离开。
“我感觉白炬先生最近…”
“变了,是吗?”宇佐美玲子抄手望着雷厉风行的背影,勾起嘴角:“再忠诚的犬,被遗弃多了,也会变得神经兮兮…”
被遗弃?
“啊,大概吧。这倒是件好事,他算是唯一称得上少有私心,真正的战士了。就这样死掉太可惜…”女人咂咂嘴,顺手从酒井孝的零食里夹出薯片:“你也是,最近外勤小心,活着才有希望。”
宇佐美玲子对白炬的感官很复杂。
于私来说,她痛恨恪守规则、间接性害死自己未婚夫的男人;而于公,她又对白炬的为人十分赞赏。他是她的前辈,女人几乎是以仰望的姿态加入部队,亲耳听着他的传说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他是个真正的战士。
可不要倒在黑夜最初时分啊,还有许多残酷的未来需要有人带领我们冲锋。
…………
……
白炬插着兜,转转悠悠兜回地下。
忙碌的小蜜蜂们一个个垂头工作,没人接待他。有些路过的年轻研究员好会好奇的打量一下白炬,这个传闻中的「第一」;但,更多的则是面无表情的念叨着什么系数或捏着刚计算好的数字,三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怎么样了?”
中年研究员有着狐狸一样的眼睛,细细的黑框眼镜遮掩住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不大正经的男人看起来至少像个正经人——而不是骗子或什么容易被警察注意到的边缘犯罪人员。
川原谦作,就是他在之前提出了‘结界师有概率为「非仪式者」可能性的观点’。当然,这条结论被下田纯一郎指鼻子骂了很久。
“还不行。”作为研究组长,川原今天比白炬还要高兴。以前只守着「001-秘仪」的他,今天终于得到了新的玩具。
“你知道么,白炬。”一身白的男人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说‘毁灭日’要来了,我们都会死。”
毁灭日。
沟通秩序后吐出的名字。
像上次的‘迷雾’一样吗?
入侵者?
“你应该理解‘都’的意思吧?”川原谦作放下笔,狭长的眼睛藏在镜片的后方:“这次不一样。一般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会用这种说法?”
难以抵抗的。
与其说警告,不如说是一场宏大毁灭前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