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太恶心了!”
“这是什么?斯肯德先生?”
脏话与抱怨声此起彼伏,森月纱甚至闻见了一股浓郁的淤泥腥臭味。
她知道这是什么,或者说,她生长的地方依然还流传着面前生物的传说。
“河童。”邓布利多温柔的声音准时在森月纱的耳畔响起,他好像打定主意要给这个性格很可爱的姑娘当一回解说员了:“不太深的河流里能找到它们。”
“看到它的蹼了吗?没错,它很有力,如果在野外遇到它,一定要小心,它会掐你,吸你的血。”邓布利多说道:“头顶盛满水的地方是它的能量来源,如果你能施展一个小小的魔咒把里面的水弄光……”
说到这,男人一脸期待的看向森月纱,似乎想要从女孩嘴里得到正确的答案——某个魔咒的名字。不得不说,有点职业习惯了。
森月纱对于魔咒可一概不知。
“枭首比较简单吧?”女孩笑眯眯的比划了一下,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得过于娇气:“这只长着鳞片的猴子可真丑。”
邓布利多微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抽搐…
“咳咳。通常来说,我们不太建议直接杀死神奇动物…”
“可它会伤害我的,对吗?”森月纱比邓布利多要矮上许多,以至于两个人呢正面相对说话时,女孩要仰起头看她。
从这个角度俯视,正好对上少女的双眸。
而在邓布利多眼里,这个性格和自己妹妹有些相似的姑娘,实在有些漂亮的过头了——从她朦胧的眼睛里,邓布利多望见了一片雾和海。
海面上是梦幻的雾,雾下面是冷漠的海。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儿了。见惯了熊孩子和捣蛋鬼,这么软和可爱的姑娘太得这位中年老教师的心。
对男人的心理活动,芭丝特毫不知情,否则这只黑猫又该有的说了。
——哈,第二位受害者。
第一位是谁就不用说了。
男人凝视着森月纱沉思,卖了半天萌的少女有点无聊,可怜兮兮的面容瞬间恢复成面无表情,转身时还撇了撇嘴。
“真是个热爱动物的先生。”
芭丝特瘫在肩膀上懒得理会这个有两副面孔的神经病。
“热爱?不,当然不。”邓布利多恍惚了一下,用皮手套揉揉眼角,“我可不是。看来你还没遇上真‘热爱’的人。”
“只是一切问题,不能粗暴的用‘杀’来解决,这是很危险的想法。”邓布利多认为这个小姑娘正处于叛逆期,一点也没当回事:“你真的会吗?那么可爱的生物,一个魔咒,它们就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回应他的是黑猫鄙夷的眼神:你真该认识一下阿卜杜拉先生。
森月纱没理会男人温和的询问,她望着铁笼。
那个浴缸在几分钟前被狼狈的马戏团员工重新推了回去——这些成年巫师们花了不少钱,显然不是来看臭气熏天的下水道生物的。
那么,还有新鲜的吗?
“新鲜的?”
“我怕惊掉你们的下巴,孩子们!”
斯肯德摇头晃脑的靠着笼子,森月纱注意到,他粗肥的食指上多了一枚红宝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