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通透到率先邀请了她们在庄园住几天以避免自己主动提出留下而尴尬。
这就愈让这位时不时炸刺的姑娘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哦,别。”乔治罗密向后夸张的缩了缩:“别,别用这种看爷爷的眼神看我。”
“对我来说,的确吧?”
几个来回,两个人熟络起来,步子也一点点远离了乐队角。
“我听说——”
“你听说?”乔治罗密打断,“让我猜猜,是那群孩子们说的吧?”
金发女人点头:“他们说你会问游客一些‘奇怪’的问题——我得对我之前的恶意揣测道个歉。”
“你认为我是和你见过的那些拥有‘小癖好’的家伙一样的人?”
她之前的确这么认为的。
比如在酒会上人模狗样的绅士悄悄凑到女士耳边问她今晚里面穿了什么的那种人。
“你是个正直的孩子。”乔治罗密眼角笑出一条细长的皱纹:“不必道歉,实际上孩子们是对的。”
他看着有些惊讶的女孩解释:“我有一种罕见病。”
罕见病?
“我对一些东西没有概念,你也看见了,这里的教育程度很低,我又不太想离开这座世外桃源——所以。”他耸肩:“所以就偶尔和你们这些游客做个简单交流。放心,我本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女孩卷了卷金发,思索道:“我认为阅读障碍并不算什么罕见病症?”
乔治罗密摇头。
“不是阅读障碍。”
两个人正巧路过吧台时,男人顺手捏起台面上的书脊,随意翻开某页。
放下酒杯,指给女孩。
那一段写着:
他兜里的钞票就如他的血肉般,失去它们,男人无比痛苦。
乔治罗密粗糙的手指重重的在某个词汇上点了点。
抬脸,疑惑之意渐浓。
“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金发女孩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
“钞票?你不理解‘钞票’的意思?一个富豪?”
“钞票?不不不…我是说这个。”
他把食指向右挪动。
“‘血肉’?先生,你认真的?”
乔治罗密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那个词。”
…什么???
“这太鬼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