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拎了一小团黑色编织袋,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一边说话一边把偏大的裤子往上提了提。
两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位想半弯下腰同他讲话,却被这名小大人一样的当地孩子嫌弃半秒。
他指指依稀能见到的庄园绿景。
“没时间闲聊,酒会要开始了。”
两个姑娘:……
看起来金卷发那位更不能相信,她鼓着眼睛询问:“你是乔治先生家的仆人?”
“当然不是。”深肤孩子举起编织袋:“参加酒会,妈妈让我带点水果给乔治先生。”
“参加酒会?!”
这就更不能接受了。
“你——你?参加酒会?!”
金卷发上上下下打量着男孩。恕她没有礼貌好了,可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酒会’——的第一条就是穿着打扮要‘得体’吧?
这孩子手肘上还挂着泥巴呢。
她看看自己的收腰露背‘战衣’,又看看小姐妹那袭浅色淑女长裙子。
是不是这里对‘酒会’的认知和她们不一样?
“所以我就说你们肯定是游客了。”
小男孩似乎见过太多次这样的眼神,丝毫不以为意。他领着两位蹒跚的大姐姐朝着庄园走去,期间队伍不停的壮大——本地人,大多数都像他一样的打扮。
倒显得两个姑娘另类。
这种尴尬的感觉,大概就相当于被骗说要组泳池Party然后你穿着比基尼套着小黄鸭游泳圈推门而入时大家正在西装革履的准备开会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卷发不认为自己被骗了。至少,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庄园可是实打实跑不了吧?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小男孩甩着编织袋,和熟识的孩子们勾肩搭背:“乔治先生是个善良的富豪,酒会每周都有。”
“他在当地捐款为我们建立学校和医院,在每周酒会上听取意见——我的兄弟,他姐姐就是因为没钱治病才找到的乔治先生。”
请注意,孩子口中的‘我的兄弟’也是孩子,那么,他的姐姐最多也就十来岁?
“十三岁。”
男孩撇嘴:“大家很喜欢乔治先生——妈妈说如果我们敢在酒会上恶作剧就别想再来了,可有不少好吃的啊。嗯,就是这样?你们还想问什么?”
金卷发沉默。
听起来,是个退休到这里准备度过生命中余下日子的富豪?
老人?
“乔治先生?四十多岁吧。”
男孩回答:“我们还头看过他跟自己的什么教练打网球。”
四十多岁?
四十多岁,有钱又善良的富豪?
在这座鸟不拉屎——抱歉,在这座鸟都不乐意筑巢的破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