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的视线就随着那只手掌左右移动。
于街角着了魔的人类面前蹲着的是一只来自地狱的生物——么?
乔治·罗密失笑。
谁…他妈的在乎?
这位魔鬼先生影子里摇曳的尾巴只要是绿油油的钞票组成的,谁…
在乎?
只要有了钞票。事业、风光无限的自己;妻子,情妇,女儿或者儿子——无所谓,一切的一切都能再次拥有——他赌输了一次,这一次赢的概率上升了!
“很好…”
男人清脆的鼓了鼓掌:“很好,乔治·罗密。一千万。”
“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
“小小的代价。”
‘小小’一词在男人的唇齿间滑过,像是踩着黑白琴键的坏猫在无人的琴房里优雅散步般零零碎碎的由高音落至低沉。
显得既轻巧又轻松。
“小小的…?”罗密重复那个词。
“是的,小小的。”男人扯开风衣,从内衬兜里掏出一张机票递给他:“收拾好自己,一个星期后,去这里生活。”
他说:“一千万,不需要你把离异妻子的头皮再次扯下来;同样,我对你的女儿也不感兴趣。”
他靠近流浪汉的耳朵,如同像天使兜售放纵和欲望的撒旦:
“你会失去对‘血肉’的概念。”
“换取一千万。”
“这就是交易的全部。”
“乔治·罗密。同意,还是,拒绝?”
出乎意料。
流浪汉不明白…
一千万,只是,失去‘血肉’的概念…?
他怎么拿走?
那个概…还是什么玩意。
从哪儿?
“先生,我、我不明白。”
“关于钱,还是关于血肉?”
“不…我不知道,什么叫‘失去’…”
男人斯文的揉搓着包裹双手的皮子,低头说道:“你不会认识它们了。你知道什么是‘——’吗?”
他发出了一个古怪的、流浪汉没听过的词。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