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会打我。”
“那就让她们打,我早就想说,是不是我平时对你还不够严厉…”抓挠着胸毛和裤裆,兰多先生嘟嘟囔囔的转身进了卧室。
在女儿把午餐带回来之前,他得休息一下,以补充刚刚五分钟内消耗的蛋白质。
玛蒂尔达攥着拳去门口穿鞋,脑后忽然一阵风。
嘭——!
一个拳头。
打在了鼻子上。
她捂着脸撞到门把手,腰硌了一下。她的姐姐穿着健身衣,正居高临下的斜着她。
“又抱怨,哈?我是不是也该给你点教训。”女人挺着胸,像只从垃圾堆里孵出来的白天鹅一样,傲慢的站到玛蒂尔达的跟前:“小奴隶,爸爸不知道的事,我可知道。”
“你逃课了,是吧?”
她讥讽的捋起长发,汗津津的手掌胡乱抹了一下脸。看着自己妹妹被打出血的鼻子,乐了。
“她们打你像我样狠吗?”
玛蒂尔达疯了一样猛地拉开门从屋里跑了出去。
“我要牛奶!否则小心你的鼻子!”
身后,姐姐高声叮嘱着。
这个家庭,只有自己的弟弟是正常人。
想到那个怯懦又善良的孩子,玛蒂尔达笑着揉了揉鼻子,把鼻血抹在外套上,一蹦一跳的往楼下去。
和史丹菲尔擦肩而过。
她看了一眼米色西装,米色西装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手下鱼贯而入。
咔嚓。
枪械上膛。
“兰多。”
史丹菲尔彬彬有礼的敲了几下门,整个人舒展着四肢,笑意盎然的深呼一口气:“我喜欢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这让我想起了贝多芬…”
“你听见了吗?”他边走边指挥似的晃动双手,不知在跟谁说话。“就像伏在草丛里…”他捂住耳朵:“你能听到小草在生长…还有昆虫的爬行声…”
“你喜欢贝多芬吗?”
他问手下。
几个枪手一言难尽的退了半步,谨慎答道:“算…算不上。”
史丹菲尔一把抢过枪,兴奋的对准兰多家的破门:“我!我来为你们演奏——”
嘭——!
老化的门把手连带整块木头一齐炸开!
“哒哒——”男人举着枪,摇头晃脑的进了屋。
“爸——”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