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错,她本身就是一个物件。是他曾经用来借势,如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物件;亦是林家用来巩固家族利益的物件。
却唯独不是她自己。
嬷嬷宫女退下后,她穿着那件几缕布料的纱衣重新回到寝殿。他衣衫整齐地坐在案桌前,手捧着一卷书在看。
鲜明的对比,让她难堪至极。低着头不安地扯着轻薄的纱衣,想将裸露的部位遮住,然而,却捉襟见肘顾此失彼。
赵翊清冷的目光在林婠身上扫过,落在她右手手腕处,白皙的皓腕间莹黄暖玉在灯光下璀璨生辉。
薄唇微微勾起:“过来。”
林婠扯着纱衣的手顿住,对上那双强硬不容置否的眼,单薄的身子颤了颤,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步。
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挪。
赵翊剑眉微皱了一下,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起身长臂一揽,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林婠躺在被褥间,看着一点点压下来的人影。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上好的真丝锦缎被面被抠出五条清晰的抓痕。
烛火摇曳间,绯红的纱帐缓缓滑落遮住了一室的旖旎。
“嗯……”林婠无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赵翊停下动作,黑眸紧凝在她娇艳的小脸上。
须臾,缓缓俯下身去,炙热的气息再度在纱帐内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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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婠醒来时发现赵翊早已离去了,床榻早已没有了昨夜的火热,就像绚烂的烟花燃尽空余一地空旷与冷寂。
她怔怔地坐着,片刻后,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暗骂自己真是愚笨。
她都打算好了,在他最动情的时候,提出要回林府。都说男人在那时候最好说话。
然而……
回想昨晚,她那时是准备打手势,然而她双手才抬起来,就被他单手给捉住了。擒到头顶,随后……
林婠脸上一热,暗骂了一句禽兽。
双手拍了拍脸颊,待到热度褪去,便急急地扯了一件衣服披上,掀开被褥下床。
甫一落地,双脚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听到动静,胭脂快步走过来,扶住林婠:“娘娘,汤池已备好,奴婢扶您去沐浴吧。”林婠素有晨起沐浴的习惯。
她轻轻摇头,沉默了半响开口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胭……脂……”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干涩。
胭脂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娘娘,您……您能说话了?!”
林婠点点头,昨夜经过一场极致的欢愉后,她就发现她能出声了,好在她及时恢复理智克制住了。
没有让那人知晓。
“奴婢这就去派人告诉殿下。”
胭脂欢喜地就要往外跑,却被林婠拉住了。
“胭脂……别让……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