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邵就是很好的靶子。既能铲除异己,又能纾解郁气。
如今他已然冷静下来。
他与初夏十三年的相伴,尚且走到陌路,顾辞又凭什么一帆风顺?
他要做的,就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伺机而动。
顾辞又不是天生的情圣,他就不信,顾辞会不犯错?
苏寒回到京城。
午后黄昏,庭院笼在夕阳苏大人的余晖中,映出一片红韵。小黑猫窝在墙角,与一盆开得正好的晚香玉较劲。苏寒静静看着,默立半晌。
梳洗过后,他特意换了身天青色直裰。
初夏曾叫他多穿亮色,“夫君肤白,为何不穿些鲜亮衣料?成日里不是黑便是灰、蓝,倒叫人老了好几岁。你生得这般好,多可惜。”
苏寒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男人自是沉稳踏实,要好看做什么?
初夏为他准备鲜亮衣服,他一件也不肯上身。
不过现在他的观念变了。
初夏喜欢俊朗的男子,那他就打扮好去见她。
苏寒仔细回想过,顾辞的服饰颜色,月白天青浅蓝,均以浅色居多。
顾辞可比他的肤色要黑好些呢。
苏寒又去了角门。
王婆子见了他,明显比上次热情得多,“郎君您来了。前些日子是不在京城吗?”
苏寒心中暗叹,想他堂堂宰辅,竟被一个看门的老婆子摸透了行程,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她,最近好吗?”
“大小姐很好。与平阳候世子夫人合开了一间叫浮什么盏的香饮铺子,生意很是红火,听说京城里不少贵妇小姐们都爱去那里聚首。那天老奴还听夫人提起,说我们大小姐能干呢。”
王婆子说起这件事,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表情。
苏寒沉默下来。
前世,初夏也想开一间茶饮铺子消磨时光。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苏寒记不大清了。
大约是很不耐烦,甚至没有听完初夏的话就直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