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别尝了,都糊了。”伽叶说完,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伽略一眼。
伽略板着脸,假装没听出她的话外音。
段惜与二人聊了会儿天,正要再说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凉意。她后背一僵,半晌讪讪回头,对上谢千羽的冷淡的视线后尴尬一笑:“千羽。”
谢千羽面无表情地别开视线,径直转身回房了。
段惜摸摸鼻子便要追去,伽叶和伽略连忙起身要跟,她摆摆手:“去玩吧,我跟谢长老有话要说。”
兄妹俩这才没有继续跟。
段惜追着谢千羽的气息进入她房间,关上门后笑嘻嘻开口:“怎么了小醋包?”
“出去。”谢千羽冷淡开口。
“不出去,好不容易见面,我能去哪?”段惜说着,到她面前坐下。
谢千羽冷笑一声:“你不是还有他们吗?去找他们就是,就像刚才一样。”
“俩小孩,身世可怜得要命,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段惜劝道。
谢千羽神色淡漠:“有我可怜?”
“你都是源清宗长老了,哪里可怜?”段惜想笑,对上她的视线后瞬间绷住,“可怜,你最可怜,所以我心里还是属你最重要。”
“撒谎。”谢千羽别开脸,视线却缓和许多。
段惜扬了扬唇,抬手摸摸她的头。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谢千羽红了眼眶,忍了许久到底还是忍不住看向她。
“我真蠢,竟然没有发现是你。”她有些懊恼。
段惜挑眉:“那是我太聪明,你才没发现的。”
“宗主呢?他何时知道的?”谢千羽追问。
段惜:“……更早之前吧,我这具身体就是他造的。”
谢千羽愣了愣:“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惜抿了一下发gān的唇,将他这些年如何找自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有些感慨:“你说他怎么这么执拗,找不到就别找了呗,非要一直坚持,简直叫人头疼。”
谢千羽无言许久,见她眉眼间没有半点恨意,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当初……宗主为什么杀你?”
段惜一顿,与她对视后真心实意地开口:“主要还是怨我,他没要杀我,我撞他剑上了。”
谢千羽:“?”
这事儿解释起来太复杂,段惜尽可能jīng简概括:“总之就是我始乱终弃,他气得要杀我,但不是真心要杀我,我这bào脾气一来,就自杀了,听明白了吗?”
“……你让我缓缓。”谢千羽十分艰难。
段惜眨了眨眼睛,给足了时间让她缓。
谢千羽缓了许久,还是不太能接受:“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啊,所以别怨你哥了,他遇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段惜苦笑。
醒来的谢道卿循着段惜的气息追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她的声音,猛然停下了脚步。
谢千羽定定看着她,半晌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谢道卿指尖微微颤抖,虽然明知不会是他想要的答案,但还是qiáng撑着等待。
段惜听到谢千羽的问题久久沉默,仿佛腿上还有刺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