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忆看着了。
他的额发也湿着。
他重新顶进深处。在这过程里的每一分、每一寸,每一度肌理的咬合,他都没有错过她的眼睛。
她的双唇微启。
身体在被填满,身体在被汹涌地填满着。
空荡在唇齿之间应运而生。
如果他无视,时机则错误。
但没有。季允之毫不犹豫俯身,同她接吻。
依旧凶狠,但掠夺变成深嵌,于是不再平庸。顶撞从轻而快转为重而深,有力臂膀将她的身体死死向自己按进,每一步都顶入至深。
每一吻都像即将彼此吞没。
他很凶。她一直知道他的性冷漠而凶狠。
她一直都知道。
但这一刻却尖叫着,用尽力气回抱。她感到自己在咬合,在吸纳,掉入深渊里,一定要他也长长久久,一道坠落在这狭长。
她叫不出来。唇舌被咬着,撕扯一般的纠缠。
情爱终于淹没雨声。
她知道暴雨仍在持续。
但被抱坐在沙发后,只想要无助承受他,再多一点。
她坐在他的腰上,手指抚摸他的额发。
他咬吻她脆弱双峰,她便抱住他的脸,护在胸前。
他急切索取,她选择同长驱直入和解。
他不断顶弄她,她断续试着迎合。
之后再度失控。
商忆被按倒,双臂挟持过头,除了感受丝毫也没有慢下来的抽送,再无他物。
受他双眼炙热温度连累,暴雨也万分寂静。
商忆是被饿醒的。
她被生生做到睡着。这不算稀罕,但也并不十分常见。
中央空调处于适宜温度。她凭着感觉,摸到床头灯触控。
介于冷色光和中性色光之间,之后小熊睡衣模糊亮在眼前。
迭得整整齐齐。
季允之。季允之的洁癖和强迫症时常令人煎熬,但用在照顾刚和他做过爱的女人身上,偶尔生出妥帖。
商忆轻轻推开房门。
每回过分激烈的性事后,她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很希望他已经回家。
这公寓不是他的家。准确来说,只是他养着她的地方。
他不会干涉她是否入住。她明白即使自己逐渐像回家一样天经地义,他也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