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燕衡疲累得不行,到了黄勤臻宅子后,背后的伤都没来得及处理,倒头就睡了。
也得亏谢承阑比他精神好点,着手上了药,包扎完才跟着睡的。今天又忙着出城事宜,谢承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
燕衡知道他心中有疑惑,不过两人单独走了这么一段路谢承阑都还没开口问,他大概知道,这人或许又开始赌气了。和当年做局假死一样,气自己什么都不告诉他。
走了一会儿,谢承阑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时,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咚”的一声。
谢承阑被这动静惊住,回身一看,却见燕衡弯着腰跪在地上,整个人低伏着,靠着手抓地支撑。
谢承阑无措片刻,半跪下去连火把都扔了,双手攥住他双臂,切声询问:“怎么了?”
燕衡抬起头,见他态度软和了下来,才打心底笑笑:“我道谢兄不会理我了。”
谢承阑无奈抿唇,跳过他的话,问:“哪儿不舒服?”
“膝盖抽了。”
“……”
谢承阑一方面无语,另一方面也庆幸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他将火把塞到燕衡手里,手脚利落地背起来,往上掂了掂。
燕衡圈住他脖子,窝在他颈窝笑了笑。
谢承阑感受着颈肩的热气,想通什么,偏头问:“王爷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猜对了。”
“……”尽管燕衡那样说了,谢承阑也没将人放下来。
因为燕衡膝盖确实严重,这两天劳累奔波,恶化了也不一定。他心想,等会儿安定下来了再给他好好检查。
“王爷还是惯会逗弄人。”谢承阑哼哼道。
说是逗弄,其实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问吗?”燕衡道。
好半晌,谢承阑才问:“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燕徊。”燕衡言简意赅。
谢承阑显然没想到会是他。哪怕他明白由于尧安王,黄勤臻和燕徊或多或少有联系。
可曾经有联系和现在有联系那完全是两码事,毕竟黄勤臻双手无辜,可燕徊这人在他眼里,活脱脱一个逆党头子。
他完全没料到黄勤臻会藏得这么深,也想不通,燕徊此人怎么会和燕衡扯上关系。
所以谢承阑百思不得其解:“燕徊……因为尧安王吗?”
“怎么会因为他呢。”燕衡嘲讽一笑,“他在世时,我同他关系便不好。”
谢承阑更不解了:“那燕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错了。”燕衡道。
“什么错了?”
“你应该问,”燕衡顿了顿,“他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人。”
“……什么?”谢承阑勾紧了他的腿,显然还在震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