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望着两人身影走远,顾北城立在原地。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死死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气得指骨发颤。
她好像过得很好。
可是,她怎么能心安理得过得这么好?
喻唯一不配!
听到她被绑架受伤,他就提心吊胆担心着。下午收到她要来局厅见孙平堂的消息,他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原本是想关心她。
顺便从孙夜雪嫁入王家的事里,找到一些她吃醋的证据。
顾北城越想越气,有警员走来与他搭话他也不理,箭步冲出局厅,将手里的祛疤修复的药膏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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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局厅到IFS十分钟车程。
途经三个十字路口。
距离不近也不远。
盛世开车的技术一向不错,今天却频频出现问题。三个路口,三次违章,第三次直接被执勤的交警拦车靠边停。
抄牌。
罚了一百块钱。
给了罚单,交警站在车外,好心叮嘱了句:“年轻人开车要认真点,正值下班高峰期,这么心浮气躁往前冲,万一撞到行人怎么办?”
“论相貌身材,他不输耀眼的明星。性格强势霸道,我偏就喜欢他这股劲儿,给足自己人安全感的同时让外人避而远之。”
“顾北城,你有什么资格对盛世评头论足?”
“圈内外对阿世谄媚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你说我勾搭他。是呢,怎么没见到女人上赶着勾搭你,是她们不想吗?”
还是你没这个本事。
这句话喻唯一没有说,但顾北城听出来了。
男人的脸色愈发黑。
他站在原地,呼吸紊乱得没了章法。
喻唯一对外是孱弱病态的模样,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从小到大,孙夜雪的光芒完全将她盖住,她渺小到圈子里几乎不知道孙家有个二小姐。
如果说孙夜雪是发光的金子。
那她就是灰色的尘埃。
她是很胆小的,说话轻飘飘,嗓音特别细软,没有任何攻击性。
仿佛谁都能踩她一脚。
随意欺负她。
这是顾北城第一次见到她咄咄逼人的样子,言辞尖锐,语气冰冷到极点,丝毫没给对方留半点面子。
顾北城忍着攥紧的手,他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夜雪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冷血的白眼狼,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四年前的雪天里救了你……”
就该让你死在那个冰冷的夜晚。
这话顾北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