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女人捏了捏手里的勺子,“我酒精敏感晕了,没有大碍。下次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她不抱怨,反而还先关心他。
昨晚守在床边,酒醒了之后,再回忆当时进门就禁锢着她的画面,盛世记起一些细节,是当时没顾得上的细节。
她被他亲哭了。
不知道是咬了她一口疼哭的,还是他那时太凶狠把她吓哭了。
她好像还发抖了。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她却没有半点恨意。还是那副小白兔的柔顺乖巧模样,细声提醒他少喝酒,喝酒伤身。
盛世的心脏忽然有点不舒服。
有点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不再是觉得她弱小可欺,而是觉得心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不再是觉得她弱小可欺,而是觉得心疼。
“喻唯一,你需要明白一个道理。”
“啊?”
她抬头,眼神茫然。
盛世迎上她娇憨的目光,解释道:“人善被人欺,你不能总让别人欺负。日后谁冒犯你,要即刻反击。”
“就比如说昨天晚上的事,你要学会为自己争取权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事后再算账。”
喻唯一似懂非懂。
这家酒店的服务确实不错。
就在喻唯一要放下茶杯的时候,目光就被男人手上白瓷盘中躺着的桂花糕吸引了过去。
视线定格了良久。
喻唯一抬眸,眸光晃动了好几下,“酒店做的桂花糕吗?”
“嗯。”
盛世应着。
将白瓷盘放到她那边。
糕点离近,喻唯一垂眸细看,看了一遍又一遍,甜点的模样与她记忆中重叠,仿佛就是伦敦摄政王街道宫廷坊做的。
她记得。
每次路过那,父母都会带她去买一盒。
小唯一喜欢吃桂花糕,爸爸就吩咐人把喻氏庄园观赏性的大树都砍了,换成了桂花树。每年金秋月份,妈妈就拿着篮子带她去摘桂花。
喻唯一伸手拿了一块。
吃了一口。
女人黑色的瞳孔短促紧缩,她再次看了眼手里的糕点,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来榕城后,她将过去所有事都藏在心底。
她不敢在孙平堂面前表露出任何有关伦敦、有关喻氏夫妇的事情。只有足够乖,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存活。
“味道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喻唯一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