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管外人怎么猜测,事实就是沈湘出镜录制视频,实名举报丈夫唐民德偷税漏税。
检察院动作也快。
即刻成立了专人小组对唐氏企业进行调查。
古斯特行驶在榕城街道上。
车内广播就在报道这则新闻。
盛世开着车,侧眸看了眼身旁副驾上的喻唯一。女孩并拢双腿坐在那,两只手捧着平板,葱白的手指滑动屏幕,看的就是唐氏企业这件事。
“偷漏税罪名确定的话,企业形象会一落千丈,唐氏以后发展会很困难。但是唐民德不会有大事。”
闻言,喻唯一转过脑袋看他。
男人正认真开车。
她问:“为什么?”
偷漏税违法,且沈湘作为唐民德枕边人,这笔款项一定不是小数目。民法典上有具体的规定,偷漏税超过600万,二十年起步至无期徒刑。
盛世偏头看她,“第一次免刑。”
果然。
第一次就是珍贵。
比如男女初夜、首套房的优惠。
偷漏税也有初次权,第一次被查到,不管金额多大,只要悉数补足就不会有牢狱之灾。
沈湘最终还是没那么狠心。
她作为老板娘,检举唐民德可以从很多个方面,让他进牢狱一辈子都出不来。但是她选择了‘偷漏税’的罪名,让公司垮了半截,却还保全了唐民德。
“你好像有点失落?”
“恩?”喻唯一美眸稍抬,看了看他,转回身子低头看自己的手,“唐太太是我们心理咨询室的老板,我自然是站她多些。”
盛世凝着她看了会儿,没说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十年前还是小企业老板的唐民德参与境外洗钱,这笔钱也是如今唐氏企业的原始资本。”
“据说是瓜分了伦敦喻家,在伦敦把钱洗干净了才拿回榕城。他老婆肯定知情,只要那女人把这一条说出来,他想不坐牢都难。”
车子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
在红灯前停下。
停稳了车,盛世转过头看她,剑眉轻挑,“你也姓喻,孙平堂是你亲舅舅,我记得当年孙家大小姐是嫁去了英国,嫁给——”
“嫁给了一个姓喻的老师。”喻唯一立马接了他的话。
她看他。
他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好几秒钟都没有人说话。
喻唯一又说:“我爸妈在去学校的路上发生交通意外去世了,孙平堂就去英国接我回了榕城。”
喻氏夫妇去世后,孙平堂连同其余几人当即封锁消息。
伦敦所有媒体都被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