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温柔安抚她,“恩,我会很小心的,您别太担忧。”
跟孙嫂又絮叨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女人在床沿坐下。
她处在背光处,五官神情隐没在阴影里。
王家的人今天来了孙家,两家商量好了婚期,就定在十天后。说明孙平堂已经收了王家一笔钱,去填补公司的资金缺口。
孙平堂自信心太高。
想必十年前与外人联手一起搞垮喻氏集团,蓄意制造车祸害死喻氏夫妇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自信吧。
喻唯一低头。
垂眸。
在无人看见的暗处,光影落在她侧脸,衬出眼底的冷漠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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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后院草坪这边。
莫西故跟他老妈去通电话了,傅承御将手里的烤翅放进炭火炉上,抬眸看向对面的盛世,“听许特助说,你预备收购孙氏珠宝?”
“你消息很灵通。”
“圈子里都传遍了,说盛大少爷跟孙老爷杠起来。你这一出面,孙平堂的老合作人都不敢借钱给他周转,这个春节他估计是如坐针毡。”
他们找喻唯一找了半个多月了。
派人在她租的小区外蹲点,也没见她出入。
以前都不知道这个病恹恹的贱人这么有本事,能在榕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玩失踪。
孙平堂深吸了口气,道:“今天先应付王家的人,把事情谈妥。然后增添人马去找喻唯一,她只要没出榕城,就肯定会被挖出来!”
不过是个病秧子,能跑多远?
放眼榕城,喻唯一除了孙家,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谁能保她?
孙夜雪听到这番话,心里高兴得不行。喻唯一要是嫁去了王家,被王富贵打死了,她一定会放三天三夜的鞭炮来庆祝。
她活该。
生性讨人厌。
孙夜雪走上前,在孙平堂身旁坐下,迎合道:“爸爸,我会让北城帮忙一起找,喻唯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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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御园别墅。
盛世的朋友过来小聚,趁着午后停雪,几人在院外榕树下搭了烤架,佣人们陆续将串好的新鲜肉类端过去。
喻唯一午觉睡醒。
她披上外套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望着院内坐在一块儿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