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办法虽然损了点儿,但是真管用。
这不,淮安郡主吓的心噗通乱跳,听说撞了凌王府马车,都顾不上受惊,赶紧从马车里下来,过来赔礼道歉。
淮安郡主过来时,沈菀正好掀开车帘出来,见淮安郡主那张明媚娇艳,让她大哥看一眼就为之心动的脸上此刻满是歉意,沈菀赶紧从马车上下去,虽然前世淮安郡主并没有和她大哥有情人成眷属,但在沈菀心底,淮安郡主就是她大嫂。
这一世,大哥不在京都,她一定会帮大哥守护好大嫂的——
可谁家守护是从算计开始的啊。
淮安郡主歉意道,“马车突然失控,惊扰凌王妃了。”
沈菀摇头道,“意外而已,淮安郡主不必放在心上,倒是突然惊马,你没受伤吧?”
沈菀语气温和,眼底流露出来的关心,让淮安郡主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她和凌王妃相识许久似的。
虽然她们早几年前就曾见过,但也只是打了个照面,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啊。
淮安郡主将心底的怪异感觉压下,轻摇头,云润耳垂上的银杏叶耳坠划出完美的弧度,她抬手捂了下肩膀,声音如黄莺轻啼,“只是肩膀磕了一下,没有大碍。”
“没有受伤就好,”沈菀道。
淮安郡主,“……???”
她望着沈菀,正要说话,彼时谢景衍撩起车帘道,“该走了。”
淮安郡主眼睛睁圆。
凌王怎么也在马车里?
不是说他病的严重,宫里的太医都没法医治,皇上张榜给他寻名医吗?
沈菀回头看了谢景衍一眼,而后看向淮安郡主,声音轻柔道,“那就下次再见了。”
淮安郡主目送沈菀坐上马车,见沈菀上了马车,还掀开车帘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微笑,她竟不自觉的抬手和她挥别。
丫鬟站在一旁,忍不住道,“凌王妃性子真好。”
凌王妃陪凌王好好的坐马车出行,被他们安王府马车狠狠一撞,不仅丝毫不见气,甚至还担心她家郡主有没有撞伤,这般好性儿的人,她一直以为只有庙里的菩萨才有,没想到进京第二天就见到了。
再说沈菀,钻进马车,就忍不住道,“我和淮安郡主才说了两句话,你就叫走我做什么?”
谢景衍伸手将沈菀拉入怀中,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及时叫走你,该适得其反了。”
沈菀想想也是,被撞的人是她,她又是凌王妃,没必要下马车,可想到淮安郡主对她大哥的情意,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还好谢景衍及时把她叫了回来,太过热情,确实会让人起疑,她是要帮大哥的,可不能给他添乱。
想到这里,就感觉谢景衍落在她腰上的手在用力,就在沈菀以为他要胡来的时候,结果这厮把她放到一旁坐下了。
不用问,刚刚把她拉入怀中之举完全是谢景衍下意识的行为,现在反应过来,又循规蹈矩了。
沈菀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车夫再把马车赶到昌平街街头,沈菀先下马车,然后谢景衍才下来。
见谢景衍气色还好,沈菀就按捺不住逛街买买买的冲动了,拉着谢景衍从街头往街尾逛,逛的是不亦乐乎。
昌平街是京都最繁华热闹的街,有不少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不乏有认得沈菀和谢景衍的,不敢上前搅了两人逛街的雅兴,只频频张望,凌王只是消瘦了些,哪瞧着病的那么厉害,流言果然不能尽心。
望月楼,二楼。
延平王世子和几个世家子弟坐在那里喝酒。
郯国公府大少爷喝了口酒,嫌弃的看向延平王世子,叹道,“嘴都被你养刁了,自打上个月你请我们喝了回酒,现在喝什么酒都总觉得差了点儿,你上回的酒是打哪儿买的?”
延平王世子给自己倒酒道,“那酒可买不到,是凌王送我的,宫里最上等的贡酒。”
提到凌王,郯国公府大少爷就问道,“你前几日去凌王府,凌王病情如何?”
他们几个和谢景衍是年少时的玩伴,只是后来谢景衍受宸妃牵连被皇上贬去守皇陵,往来少了,关系就淡了,但年少时一起纵马驰骋的恣意,叫他们都难以忘怀,谢景衍摔断腿后,他们还曾结伴去探望过,只是谢景衍因为腿伤,对他们态度冷淡,之后除了延平王世子,他们都没再去过凌王府。
延平王世子叹气道,“我去的时候,他吐的一塌糊涂,几天过去,只怕病的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