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儿子都没了,还争什么爵位和兵权,争了又给谁继承?
老夫人悲痛欲绝。
她和二太太的想法一样,也认定沈菀和谢景衍知道沈渡的马被人动了手脚,才阻拦沈渡赛马,把他打晕带走。
沈菀道,“二婶伤心过度,这么想我们就算了,怎么祖母也这么认为,之前我梦到母亲,母亲让我拦着大哥别让他再赛马,我和大哥说了,大哥也向我保证不再与人赛马,这几日二哥三哥拉着大哥去赛马,应该听大哥说过,今日大哥违背对我的承诺,我一时气不过,就让相公去赛马场把大哥带回来,但我没想到二哥会骑大哥的马……”
沈菀当日要沈渡保证不与人赛马是在大门口说的,当时有小厮听见,可以给她作证。
沈沥的意外叫人同情,但要硬扣到沈渡和沈菀的身上,那也不能够。
没人要沈沥骑沈渡的马,至于那块家传玉佩,不是沈渡要拿来做赌注的,再者就算真输了,也能通过别的办法拿回来,平阳侯府的家传玉佩,平阳侯府的人看重,但在其他人眼里,不过就是块寻常玉佩而已,能卖沈渡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老夫人眼神悲痛,被褥下手攥的紧紧的,她极力忍耐,最后把眼睛闭上了,“你们出去吧。”
沈菀早就想走了,不,她是压根就不想来。
她回来只是往他们伤口上撒盐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为何把计划提前,这次算计的这么仓促,连沈沥都没告诉,完全是被忠国公府和宋皇后逼的,傅姝出事有好几日了,不能不给名分了,为了阻拦晋王给傅姝平妻之位,他们要拿她大哥的命给宋皇后和晋王做投名状。
父亲膝下只有她和大哥一双儿女,大哥要没了,爵位就无人承袭,父亲百年之后,平阳侯府自然由二房继承,再加上二老爷也是武将,父亲不会让兵权旁落别人之手,肯定也会交给二老爷。
虽然忠国公在朝堂上权势不弱,但兵权高于皇权,当今皇上是明君,只要他在世一天,即便父亲没了,也会继续厚待平阳侯府。
为了沈莺,为了权势,他们搭进去沈蓉的一生,又间接害死了沈沥,但沈菀知道,他们失去的越多,报复起来就越狠,指望他们反省悔改,绝无可能。
离开清辉院,沈菀和谢景衍去了前院,去见沈镜。
看到沈菀,沈镜叹息,“你二哥出意外,爹爹于心不忍,但你大哥能躲过这一劫,全靠你和凌王。”
沈镜不敢想,要谢景衍没及时赶到,没把沈渡打晕带走,出事的是沈渡,他会怎么样,就是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后背发凉。
沈菀冲沈渡道,“以后我不让大哥做的事,大哥一定要听。”
哪还敢不听啊,妹妹生起气来还是很吓人的。
沈渡连连点头,“大哥一定听。”
沈镜道,“你们到底才新婚没多久,有些忌讳还是避着点的好,这几日你们就别回来了,等过些日子,爹爹陪你们去你娘坟前好好祭拜一下。”
沈菀忙不迭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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