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们身上的伤口不仅能够自愈,样貌更不会老去。
等以后有了时间,她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想着想着,楚兰舟慢慢地也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晚上睡得早的缘故,夏日日长,秦泛早上起时竟也不觉得痛苦。
秦泛睁开眼,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楚兰舟,睡着的楚兰舟看着乖巧又可爱。秦泛抬手戳了戳她的嘴唇,软软的,有些微凉。
秦泛凑上去亲了一下,轻轻的。
我上朝去啦。秦泛小声道。
楚兰舟长睫动了动,似要醒来,秦泛吓得立刻屏住了呼吸,好在最后虚惊一场。
小坏蛋,吓我。秦泛噘了噘嘴,点了点楚兰舟的鼻尖。
秦泛蹑手蹑脚地起身,穿好了衣服,临走前又蹲在床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再次小声道:
我去上朝啦。
楚兰舟一动不动,仍在梦中。
这虽是秦泛第二次上朝,她却早已熟门熟路。
文武百官,文官一列,五官一列,秦泛仍是站在中间。
群臣朝拜时,唯她一人不行跪礼。
此时她虽无官无职,单是行礼之事上,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次滁州之行,秦泛不仅解决灾后重建问题,更是查出堤坝被毁一事,该赏。早朝第一件事,晟颜卿便提了滁州之事,既是对秦泛的赏,也是对朝中某些大臣的敲打。
朝中人人都是人精,更何况此时滁州堤坝尚未建好,秦泛将大半的人全留在了滁州。
若是仅仅赏灾后重建或者毁堤建堤之事,也该是在所有人从滁州回来之后。
所以,这简单的一句话反而给他们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他们想的越多,越容易不安,背地里也更容易搞小动作。
晟颜卿要的便是他们搞的小动作。
不然他们如何暴露?
封秦泛为刑部侍郎,兼任大理寺卿,有结案若有疑处皆可翻案重审之权,另赐府宅一座,良田千亩,黄金千两。晟颜卿又道。
文心兰将圣旨双手举过头顶,递到秦泛的面前。
臣谢陛下隆恩,必不负陛下所望。秦泛接过圣旨道。
杨迟衣和花渊微的脸色变了又变,两人都是一脑两用之人,那颗心更是堪比七窍玲珑。
晟颜卿的这两番话,在他们听来可不单单是滁州重建之赏,这是要查过去的旧案啊。
此时他们才明白,为何当初在朝堂上迟迟定不下的滁州安抚使人选,第二日再上朝便直接宣了出使人。
说不定他的心里早就定好了秦泛,让他们争论,也不过是想探一探他们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