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陆天寒肩膀,笑说:“最近刚研究出的菜式,替我试个菜。”随即又望向云生开口:“这么大喜事都还没来得及道声恭喜,这个拿回去尝尝,喜欢的话一定要多来我们酒楼。”
陆天寒点头应下,云生看两人相处顿觉有趣,不像卖家与掌柜,更像是朋友。
走出一段路去,云生好奇开口问:“以前就认识吗?”
陆天寒点点头,将两辈人的交情说了。原先酒楼掌柜和他爹就经常来往,他爹所猎猎物大多拿到这里来售卖。有时楼里缺个什么野味,掌柜说一声,他爹第二日总是能送来。
酒楼越开越大,其他几个乡镇也开了分楼。这缘溪镇的酒楼东家就是刚才胖厨子。
这胖厨子不愿只当个收钱的掌柜,他自己烧的一手好菜,便整日在厨房忙活。只说自己做的菜被客人称赞好吃更是让人愉悦。
告别了张厨子,两人又驱车朝着回春堂赶去。
前两天晒的虫草已经干了,云生放在背篓带了来,这等好东西自然是拿到师傅药堂去卖的。
镇上去年就有收的,他虽然没时间上山找寻,但也一直留意着价格。到了今年更是不减反增。偶尔还会有其他地方药贩来收购。
因着早上刚下了雨,这这个时辰街上人还比较少。
陆天寒将牛车停到回春堂门口,他在外等候,云生背着背篓走了进去。
对着门口的小药童“嘘”了一声,云生悄悄走了进去。
何大夫正给人诊脉,语气像是在骂人,但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怒气不争。
“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让你少喝酒你就是不听,前些日子开的药你又没坚持,你个老头子真是不听劝!我看你这病就是操心操的,你要再不听劝,以后别来我回春堂了,平白污了我这招牌。”
何大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低着头写药方。
云生走近低头往纸上看去,口中念道:“土白芨,叶三七,蛇儿参…。”一堆药材念完,他总结道:“这是补肺平喘,专门治疗化瘀的草药吧。”
见旁边站着的人是徒弟,何大夫脸色稍缓,捋着胡须点点头。
云生笑着劝道:“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大气性,师傅也得多注意身体才是。”
“怎的又来了,你那夫君没陪你一起?”何大夫停下了笔,顺势把手上方子递给一旁药童去抓药。x|
云生将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递到何大夫眼前,语气颇有些得瑟,“来了呀,夫君在外面等我,师父看这是什么?”
听着前面语气,何大夫真想给自家小徒弟后脑勺来一巴掌,一个小哥儿一点也不知道矜持。
视线落在云生手上虫草,他连忙接过端详,随即脸上带了一抹笑意,“你小子哪找到的?这可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