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上车了。”陆燃坐到一侧的沙发上,斟酌了一会,才是问道。
“清和,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跟宋青葵有关系?”
他不是二傻子,江淮野带着人在长江北路堵人,唯独宋青葵能完完整整把人带出来,还没有一点儿事,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他们这样的人,要说对女人的定义,不过是生活闲暇时的调味品,可以逗,可以宠,但是绝对不可以碍着自己。
江淮野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曾有女人想要设计他,当时就被他打断了腿弄毁了脸扔出了门。
这样一个男人,为何就会放过宋青葵呢?
段清和正看完一段相声,他那双未语先笑的桃花眼眸,看起来平静无比。
“瞎想什么呢?江淮野不过就是被逼急了,毕竟那两块地的利润这么大,他被我截了胡,气不过也是正常的。”
他关了电视,闭上眼,“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也累了。”
陆燃的视线扫到了段清和的身上,被子下———那双腿已经毫无知觉了。
陆燃闭了闭眼,不再说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段清和手指无意识的摸索着床单,对于双腿失去知觉,并且已经成了半个废人这样的问题,他丝毫不感到恐慌。
相反,他还觉得很好。
是个好机会。
他当然知道是谁主导的这次袭击,江淮野背后的人,那天在顾家大宅门口的男人———顾西冽。
昨天段知鱼喝醉了给他打过电话,他赶去酒吧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那一幕。
宋青葵被按在男人的身下,以绝对臣服的姿态,乖巧的啜吸着男人的手指。
隐晦的,绯红的,暧昧的……
顾西冽不接那个电话没关系,他便发了那张照片———堵他的心。
他早就知道顾西冽这个男人了,这个被宋青葵藏在心底的男人。
那一年,他在c大追求宋青葵这朵高岭之花,围追堵截,明里暗里用尽了手段,但宋青葵始终冷漠以对。
直到有一次,他为她受了伤,她终于动摇了。
她站在病床前,跟他一字一句的说:
“段清和,我以前为一个男人流过一个孩子,如果这你都不介意的话,那么……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试试。”
他笑了,眉梢眼角的每一寸的起承转合,都带着温柔的疼惜。
“宋青葵,我不介意。”
上一次他不过是受了个小伤,就换得宋青葵心软,那这一次,他腿都断了,宋青葵应该不会再这么硬心肠了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看看,这就是围在宋青葵身边的男人,变态到可以用自己作为赌注,丝毫不会在意其他东西。
没有君子,没有小人,不过就是野兽的思维,坚守丛林法则,为了目标,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