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渊有些愤怒:“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画意低下了头:“没事的,世子,这就是奴婢弄坏了楚姑娘的衣裳,得到的一点惩罚。”
萧清渊震惊:“你说什么?这是烟洛伤的你?!”
画意慌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楚姑娘伤的奴婢,实在是奴婢笨手笨脚,把楚姑娘的裙子洗破了一道口子,楚姑娘这才拿剪刀划了奴婢一下,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生气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世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一定万分小心的洗衣裳,再也不会洗破了。”
她一边惊恐的求饶,一边跪在了萧清渊面前。
但她人跪着,手还在萧清渊的掌心里,并没有抽回来。
萧清渊握着她的手,心底里五味杂陈:“一件衣裳而已,洗破了就洗破了,她竟然狠心划了你的手?这么漂亮的手,她也下得去手。”
画意原本的手指纤细漂亮,她刚从沈晚棠那里到他身边那会儿,他还经常忍不住会看她的手,因为这双手养的实在太好了。
这会儿,她的手却已经千疮百孔,指尖一摸,都已经不再细嫩,已经起茧子了。
画意跪的虔诚而卑微:“世子,不怪楚姑娘的,奴婢做错了事本就该罚,楚姑娘这已经是开恩了,她也是个心善的人,换做旁人,兴许都已经把奴婢撵出去了。她不怪罪奴婢,奴婢万分感激,奴婢以后一定更加用心的服侍她。”
萧清渊听完,心情更复杂了。
这丫鬟也太卑微了,她从前在沈晚棠那里的时候,明明过的很好,来他院子里之后,就开始干各种粗活累活儿,这才把手弄的粗糙了。
她说楚烟洛心善?
萧清渊第一次不愿意认同别人夸赞楚烟洛。
至少,心善方面,楚烟洛比不上沈晚棠。
画意在沈晚棠身边服侍的时候,什么活儿都不用干,沈晚棠待她十分宽和,否则画意那双手不可能养的那样精细。
萧清渊叹了口气:“画意,你不用替她说话了,她伤了你,就是她的错,一件衣裳也值得她这样大动干戈,我真是太惯着她了。”
画意盈盈抬头,满面泪痕的看着他:“世子,您不怪罪奴婢吗?您不把奴婢赶出府吗?”
她本来就生的柔美婉约,现在一哭,破碎感拉满,活脱脱一个碎美人。
萧清渊突然有些心疼:“你服侍我服侍的好好的,我把你赶出府做什么?就因为你洗破了一件衣裳?我宁王府穷的连一件衣裳都不许洗破了?”
画意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光亮和欣喜:“世子不赶奴婢走,太好了!奴婢谢世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