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行这些虚礼。”谢沐珩将刚刚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府医,便将他带到了床前。
最开始的时候,谢沐珩知道魏清宁的事情后,还防府医防得紧。
后来日盯着府医治疗确定没有什么逾越之姿才放心了些许。
府医将帕巾搭在了魏清宁的手腕处,搭了上去。
过了一会却神色复杂的看着闭着眼的魏清宁。
“怎么了?为何这般神色?”谢沐珩感觉心脏似乎被一柄尖刀刺了一般,痛意席卷而来。
无形的恐惧紧紧缠绕着他。
府医没有回答,反而是拧了拧眉,又继续感受着魏清宁的脉搏。
看着府医的样子,谢沐珩感觉自己名为理智的弦几乎要尽数崩断。
“她,没事对不对。”
府医轻轻吐了一口气,才将手从魏清宁的腕间拿下。
“无碍,甚至身体有好转的迹象。”
“只是之前她脉象浮动异常,有骤停之象才误了些判断的时间。”
谢沐珩眼里的情绪瞬间万变,隐隐浮上一丝期待的喜悦:“那是不是很快就能醒了。”
见府医点了点头,谢沐珩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他半跪在魏清宁的床前,眼里竟然浮现出了点点泪光。
“清宁,你能听见哥哥的声音吗?哥哥知道错了,你醒来后,你想做什么都由着你好不好。”
“快点醒来,哥哥真的很害怕……”
谢沐珩断断续续地说着,但语气里还是残留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这一夜终究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谢沐珩担惊受怕了整宿,在东方露白的时候才跪倒在床边沉沉睡去。
魏清宁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皱着眉,以一种及难受的姿势伏在床边休憩的谢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