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个男人都能随意出入你的床榻,你有什么资格再回来做镇国公府的千金?”
“若我是你,就会早早选择去死,而不是活着遭万人唾弃。”
魏清宁感觉耳朵在嗡鸣,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想问贺婉樱,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可魏清宁张开了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
是啊。
她该死。
生而为贱,是生母被人凌辱后的产物。
而后为保命,又做了男人身下承欢的玩奴军妓。
她这样的人,不该苟活于世……
眼见贺婉樱和谢沐珩一前一后离开,魏清宁的心底一阵麻木和茫然。
她有些浑噩的朝偏院地窖方向走去,想再见阿娘一面。
只是她还没走下地窖的台阶,就看到两个男丁抬着一个卷成团的草席走了出来。
“这贱妇以前滋味还不错,这两年又残又邋遢,看到她张开腿都没了兴致!”
“到底是个放荡的货色,没男人碰她,她也要摇尾乞怜地求着咱们宠幸。”
“别说了,晦气!赶紧把这腌臜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男人抬着草席往外走。
两只青白的赤足露了出来,刺痛了魏清宁的眼。
她怔怔看着,整颗心脏好像被一根毒藤紧紧捆绑,扎进血肉。9
草席卷被男人丢上小小的板车,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板车咕噜咕噜往外推。
魏清宁迈开僵硬的步伐,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可还没到府门,谢沐珩的身影骤然出现,拦在了她前面。
“不去前厅,来这里作甚?”
魏清宁看着远去的板车,有些生涩的张了张嘴。
“阿娘死了,我想送送她。”
谢沐珩的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我说过,你的娘只有母亲一人。”
“那女人从未教养过你,她的生死与你无关!更何况她那种不洁之人早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