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后,她再次推开门,径直走入旁边宽敞的休息区,目光四处搜寻,却没见谢湛在那处等她。
翻出手机,细指摁下谢湛的号码,那边却清晰传来机械的女声提醒,“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挂点后,温媞又打了一个,还是同样的回复。
突然,一股温热感从底下传来,随即剧烈的闷痛也从腹部袭来,温媞不由自主弯下了腰,她双手紧捂住小腹,瞬间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温媞强忍不适,迅速将手机塞进手提包,艰难迈着脚步走进隔壁洗手间,坐下,她低头一看,底裤已经湿了一片。
她再次拨打谢湛的电话,这一次,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响了一分多钟自动挂断了。
顿时,一股巨大的恐慌包裹住了温媞,她生理期一向不准,又有长年痛经的毛病,特别是生理期最开始那两天,都只能靠止痛药扛过去。
从她有记忆起,她生理期就没有让她舒服过,闻玫总是不厌其烦带她去看医生,中医西医全看了,别人听说过的很有名的医生也拜访过了,偏方秘方祖传药方这些,温媞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医生,可根本就没有效果。
最后还是温媞发现,吃止痛药最方便最有效,所以每月这几天,温媞估算着时间,都会在包里备上止痛药。
白天跟谢湛出来玩,还是偷跑出来的,她的止痛药在上班的背包里,没有在带的包里。
痛得最难受的时候还没来,她不仅没有止痛药,这会也联系不上谢湛,她放好手机,整理好衣服,准备扶着门板起身,倏地,一股疼痛又撞上温媞的小腹部,她直接痛得弯下了腰,又坐到了马桶上。
她紧咬下唇,脸色又白了几分,额头涌出黄豆般大的汗珠,她手指紧攥衣角,想减轻小腹的痛,但效果不明显。
知道再等下去没有办法,温媞咬牙翻出手机,又摁了谢湛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而距离她上次打过去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无助感愈发强烈。
渐渐地,温媞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伴随轻微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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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灵光一现,她顿时想到个不可能的人,可这会她只能试一试了,总比被困在这里忍受疼痛要好。
深思熟虑后,她颤抖着手指,点开微信,找到了微信聊天栏,摁下了语音通话,那边很快接了,是陆卿礼沉沉的声音,“温媞?”
“陆先生……您还在马场吗?”她紧咬下唇,声音中仿佛带着哭腔,那边气氛滞了几秒。
~
林耀一直在坐在库里南的副驾驶座上,嘴巴像留声机,叽叽喳喳询问温媞的事情,陆卿礼懒得管他,心思专注在开车上。
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出马场,中控台上,精致木纹饰板在余晖映照下,泛着暖光,处处都能看出车的价值不菲。
见陆卿礼不理他,林耀又换了别的话题,“啥时候回京市?怎么这次出来玩这么久都不提回去的事儿?”
陆卿礼瞟他一眼,回应道:“过段时间就回,我是出来工作的,不像你是纯粹来享受的。”
林耀闻言,耸了耸肩,不再追问,好像是他追着陆卿礼来京市的。就在这时,中控台上,陆卿礼的手机响了。
陆卿礼看了一眼,摁下接听键,蓝牙耳机里传来温媞的声音,语气痛苦求助,“陆先生,您能带我……回去吗?”
不知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她说话,仿佛都用尽了全力。
陆卿礼脸上瞬间凝重,问清楚温媞的位置后,陆卿礼只简短说了一句,“等我,十分钟。”
就快速挂点了电话,他紧握方向盘调头,立刻加大油门,向马场的方向开过去。
速度快得吓人。
林耀完全摸不到头脑,不知陆卿礼接了个电话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开这么快做什么?我都快颠出肺来了!”
他大惊,双手紧抓扶手,一脸惊愕。
陆卿礼目不斜视,语气坚定:“要赶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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