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将某种气味剥离。
洗干净,她闻了闻,然后才不着调的说:“是我故意刺激她,她才打我的,只能说心理医生的身份在你们心里都被神话了,我又没有读心术,只不过是靠经验猜一猜,她就紧张成那样。”
她言语中表达的很轻佻,但说到“紧张”两个字,表情还是不可控的复杂几分。
沉寂片刻之后,她对程紫露嘱咐:“有空问问她吧,我可能真戳到她痛处了。”
自愿挨巴掌不代表宋茴多喜欢这个人,只是作为医生的愧疚。
她再没医德,也不能掀人家的伤疤。
虽然当时,她是有那么一点报复的心理。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不平等太久,宋茴迫切的想要扭转局势,一不小心,就越了界。
程紫露喝着酒坐回去,“我问的话不是等于告诉她,又多一个人知道她的痛处吗?你们心理医生口风这么严,不希望砸招牌吧?”
宋茴无力反驳。
当晚失了眠,宋茴躺在院子里,看了一夜的星空。
到东方吐白,微弱的光线由远及近,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照得鲜活,宋茴失神的目光才慢慢聚拢。
她先跟医院请了假,表明身体不舒服,然后到黑名单里,把唯一的一位拉了回来。
信息连通,聊天框里却没有任何宋茴没接收到的消息。
也就是说,贺韵从来没有主动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那是怎么知道她把她拉黑的呢?
她转头问还在刷视频的程紫露:“不发消息,你能发现别人把你拉黑了吗?”
程紫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能啊,看朋友圈,或者转账。”
朋友圈吗?应该不是,贺韵连消息都不发,怎么会点到她的朋友圈里窥探。
那就是转账吧,察觉到她许久不来,想把钱退还给她。
手机上无法退还,就刻意准备现金,一点都不欠她的。
心里那点希冀彻底破灭,宋茴自嘲笑笑,然后不着情绪的发过去一份心理医生专属的保密协议。
加一句:【随时可以签。】
贺韵没有回她。
宋茴等了会儿,觉得累了,就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直到午后的炎热将她闷醒。
一身黏糊糊的汗,宋茴洗了个澡,擦头的时候隐约听到有敲门声。
她把毛巾盖在头上,走过去开门。
四合院的门是往外推的,怕撞着外面的人,宋茴只用了一点力,身体跟着倾斜,微微探出。
一巴掌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她受伤的右脸上——
“啪!”
伤口撕裂,鲜血顿时染红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