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到卧室门口,还没进门,忠余楠的脸色就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透过窗户,忠余楠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掩面流泪。
她的双臂、双腿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全都泛着黑紫色的淤青。
头发乱糟糟的,鼻血止不住的往外涌,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脖子上还有散发着血渍的勒痕。
显然,杨春梅这是刚刚遭受完零钱的虐待,侥幸从家里逃了出来。
“杨姐,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来,我们帮你报安全局。”
忠余楠强行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缓步走进门后,向杨春梅又递了几张纸巾,轻声问道。
徐卫彪闻言,立即向杨春梅提醒道:“他就是你要找的忠余楠,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和他说,他能帮你。”
“忠……忠少爷!”杨春梅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鼻尖的血渍后,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势,哭诉道:“那个零钱,他就是个疯子、魔鬼!”
“当初您让张鹏找我的时候,我并不太想跟你们合作,那时候虽然我已经被他强女干了,可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彻底坏了,所以就想不了了之。”
“可我实在是没想到,零钱到后面越来越过分,前几天他四肢受伤动弹不得就让我伺候他,现在好点了就开始以打我为乐趣,刚才甚至差点勒死我,我逼不得已,只能来……”
“够了,杨姐,我明白了。”
杨春梅越说情绪越激动,忠余楠索性就制止了她。
“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明确告诉我答案,你愿意找安全局来解决这件事吗,凭你身上的伤和零钱之前做过的事情,他至少要蹲二十年大牢,甚至更多!”
“我愿意,愿意!只要能把这个魔鬼抓起来,让我做什么都行!”杨春梅情绪激动的开口应道。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保证,零钱会在安全局看到明早的太阳。”忠余楠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
接着,他便将杨春梅送到了姐姐忠盼楠那里,在受了剧烈刺激的情况下,还是让忠盼楠陪着她最为合适。
与此同时,城东某条胡同口。
丁一正俯身在贺尔清耳边低语着什么,宋晖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打着颤。
“你是说宋晖媳妇儿跑了,而且很有可能去安全局报警?吗的,要你是干什么吃的!”
贺尔清一把抓住丁一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愤怒至极。
丁一感受到贺尔清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穷杀意,赶忙摆手解释说:“贺老大你误会了,不是我没看好人。”
“是宋晖!他非说那是他媳妇儿,二哥睡也就罢了,我没资格在旁边看,就把我赶走了。”
“吗的,要是杨春梅报了警,你俩都得死!”
贺尔清一甩手,将丁一推倒在宋晖身旁,自顾自的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
八年前,他失手杀人,逃到了东北。
这次回来本就是逃犯的身份,如果杨春梅真的去安全局报了警,那零钱一定会被通缉,届时自己也休想脱身。
念头至此,贺尔清从口袋里摸出几捆钞票,丢到了宋晖和丁一面前,怒吼道:
“拿着这些钱,把人都给我散出去,告诉兄弟们,抓到杨春梅,赏金八万,做掉杨春梅,赏金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