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男人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消瘦的下颚,苍白的面色,一双大大的眼睛无所畏惧的瞪着他们。
“华国人?”
男人冷笑了下,大概是对华国人印象还不错,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枪,指了指身后瑟瑟发抖的男孩。
“他,我们今天必须带走!”
贺宝言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不能跟你们走,他家收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给你们。”
“嗤!”
男人已经失去耐心,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别得寸进尺,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们不要钱只要人,他今天必须跟我们走!”说着就要将她推开。
贺宝言身形一闪,躲开了男人的推搡,抬脚就要踢向那男人下盘。
“还会点功夫?”
那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踢向自己的脚,随之用力向外推出。
贺宝言本就大病初愈,这两天又基本没怎么吃东西,这一推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倒在地。
刚才那一交手已经耗尽了她全身力气,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撒手,这孩子就完了。
她顾不上多想,猛的起身扑向那男人,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咬下去。
“该死!”
男人被咬痛,举起手中的枪托向着贺宝言脑袋重重砸了下去。
贺宝言闭上眼睛,死就死吧,把她砸晕了也好,反正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比德米被带走。
没等来枪托砸向自己的脑袋,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猛的击在那男人手背上。
男人痛的嗷嗷乱叫,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漫天飞舞的尘土间,贺宝言眯了眯眼。
看见一个男人走向自己,随着那身影越走越近,熟悉的姿态让她有一刻间的恍惚。
那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来,头戴一顶迷彩贝雷帽,帽檐压得很低。
他身上穿着一件迷彩作战服,腰间挂着匕首和弹药夹,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一条厚实的军绿色工装裤,裤脚塞进了高帮的黑色作战靴里。
靴子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仿佛刚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
贺宝言像是被冻住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男人走近,一双眸子透过墨镜冷冷的看着她。
“贺宝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贺宝言想,自己一定是烧坏了脑袋,居然在这里看见了陆离。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