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王欺负你了?”
“香菱,你怎么不和我说!”
香菱被她从被子里面拽出来,泪流满面,短短三天,瘦了一圈。
“香扇,他嫌弃我脏,他嫌弃我!”
香扇不可置信,三天过去,香菱身上的痕迹依旧触目惊心。
“这是……”
“宣平王他………”
“我去找皇后娘娘,娘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别!那是陛下的亲弟弟,你难道要看着娘娘因为我,得罪了陛下的亲弟弟?!”
“可……可……”
“我们是奴才,奴才的命不值钱,是最贱的,我能够攀上皇亲国戚,是我的荣幸。”
香扇看着香菱自顾自念着。
“我阿爹和阿兄也可以免了徭役和赋役,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嘴上说服自己,可眼泪一直掉下来。
“我去找找赵进喜,让他来看看你的样子!”
“别了,他那日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我知道,他嫌弃我被别的男人碰了,他觉得我不干净。”
赐婚来得太快,苏扶楹找到香菱的时候,察觉到她不对劲。
“娘娘,奴婢是舍不得您……”
“傻丫头,以后嫁人了,也能常来宫里,宣平王是定居在上京了,我今日来,是问你愿不愿意的,你若是不愿意,我立马替你回了陛下,就算是圣旨出来了,也没关系的。”
香菱心里牵扯的事情太多,最后也没说,摇了摇头。
“奴婢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宫嫁人,生儿育女,能够攀上宣平王殿下,实属荣幸。”
“只是往后不能伺候在娘娘左右,娘娘您照顾好自己。”
赐婚圣旨匆忙,侧室不需要太多礼节,一顶轿子便抬进王府里面。
赵进喜跟着花轿从坤宁宫一直到宣平王府门口,站在原地很久,这才失魂落魄回来。
回来之后,大病一场,林德元都着急上火。
再醒来,床头是个包裹。
香扇推门进来,“你可算是醒了,香菱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亲手交给你,你既醒了,我也走呀。”
赵进喜打开,只是一盒发了霉的点心。
“她,她没给我留句话吗?”
“留了,她说,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香扇走了,留下赵进喜一个人嚎啕大哭。
太阳快落山,香扇站在院子里面,也跟着红了眼。
原来,奴才的命是卑贱的,连自由也是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