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卖完卤肉饭,和往常一样赶着驴车回家。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一路上叶父碰到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而且听口音是从外地来的。
路过一家包子铺,叶父亲眼看到,好几个流民涌了过去,直接将蒸笼里的包子馒头给都给抢走了。
包子铺的老板拼命在阻止流民,但他只有一个人,很快就被流氓推倒在地。
叶父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么多的流民,难道哪里遭灾了?县里以后会不会乱起来?
叶父脸色凝重,趁着还没出县门口,赶紧调头回去,没一会就来到了梁家饭馆。
梁家饭馆是吃饭的地方,每天人来人往的,消息最灵通了。
此时梁家饭馆的门口聚集着十来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这些人有男有女,但大部分都是健壮的青壮年。
此时的梁家饭馆,门口守着两名身材高大的护卫,这些护卫死死地盯着门口的这些流民。
叶父刚想进去,被护卫拦在门外,幸好碰到饭馆的伙计才进去了。
此时梁家饭馆里面冷冷清清的,而梁掌柜此时正在柜台前发着愁。
叶父快步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一下柜台。
梁掌柜一下子惊到了,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叶父,悬着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叶父着急回去,也顾不上和梁掌柜寒暄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梁掌柜,我今天一路上碰到了许多流民,而且听口音都是从外地来的。”
叶父压低了声音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附近哪里遭了灾?”
梁掌柜长叹了一口气,给叶父说道:“一个月之前不是下了好几日的暴雨吗,咱们县令大人是个好官,提前清理了河道,虽然淹了一些良田,但是没有造成水灾。”
“听说隔壁的荷花县也下了好几日的暴雨,那雨下得比我们县还要大,但是那边没有提前清理河道,整个县都被淹了。”
听到这里叶父已经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隔壁的荷花县水系特别发达,十步条溪百步一条河,是有名的鱼米之乡。
梁掌柜又继续说道:“那边的县令听说早就跑了,那些灾民没有人管,就从荷花县向四处扩散了。”
“从昨日傍晚开始,县城里多了不少逃荒的人,能逃荒来到咱们县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县里就不管吗?”叶父见路上的流民已经不少了,十分担忧。
“县令大人心善,没有直接把城门给关了,只是派了不少的捕快在县里维持治安。”
“另外,听说县令大人今天找了许多县里的富商商讨,说要给灾民施粥。”
“听说明天就会把城门给关了,只出不进。另外在城门门口施粥和安置灾民。”
梁掌柜平时和叶父关系不错,压低了声音提醒叶父。
“叶老弟,你身上带着做买卖的钱,这两日从回家的时候要注意一些,千万别让这些流民给抢了。”
“我听说昨日和早上县里已经有不少的人被这些流民给抢了。”
“我刚才在县里也看到有流民把包子铺给抢了,还把人家老板给推倒了。”
叶父想到刚刚在路上看到的包子铺,这些流民确实是一个祸害。
“官府虽说派人去管了,但流民太多一时也管不过来,要是没什么事情,尽量还是少出门为好。”
听梁掌柜这么一说,叶父越想心越慌。
谢过梁掌柜后,叶父赶紧赶着驴车回去,这个事情要赶快通知村长才行。
而且从明天开始,叶父不打算去码头上摆摊了,钱什么时候都能赚,还是小命要紧。
路过药铺时,叶父去药铺买了许多常用的药,像风寒药、退烧药和刀伤之类的药,叶父统统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