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停在她的身后,他怔怔地看住她,记忆里,她是一个滴酒不沾的女孩儿,他还从未见她喝的这样醉过,从来都没有。
顾淮西似是觉察了,懒懒的转了个身,在看清他的容颜后,口中低低呢哝了一声:“你来了。”
季东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说你去了国外?”
顾淮西看住他,红唇微弯,露出一抹不冷不热地微笑:“现在来讨论这个,有意义吗?”
“那好,这份协议书,又是怎么回事?”季东朗从怀里掏出协议书,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西子,你疯了吗?”
这一声摔得极响,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顾淮西不由一紧眉头,语气却相当平静,一点都不像是酒醉糊涂的样子:“我没有疯,想必你也很清楚,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刹那间,四下里寂然,唯有雨落之声隐隐传来。
季东朗一愣,转眸看住她,十指也在掌中悄然攒握成拳:“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顾淮西端起一杯酒,神色淡然地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饮了一口,才说:“萧铖掌控艾迪的股东,威逼你召开董事会议,重组董事会人员,以便安插他的人,助他全面掌控艾迪的大权,我说的对不对?”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季东朗不由得蹙了蹙眉,跟着坐在她的身边,心却叹息着静下来:“萧铖自诩滴水不漏,却终究没能瞒过你。”他说着,又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顾淮西:“怪不得从小老爷子就一直夸你,说你他的儿女里,最聪明的那一个。”
顾淮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以一手撑着下颌,黑浓如瀑的长发便顺着肩膀倾泻在梨花木的桌面上,另一只手则从酒保手里接过一只酒杯递给他,说:“这些天,你一直在拖,包括跟裴乐乐突然举行婚礼,也是想借结婚事情,给自己争取点时间解决这件事情。我的丈夫我最了解,他是只没有耐性的狐狸,等不了你太久的。”
季东朗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喝,而是盯着玻璃上那些不断滚落的水珠子:“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我?”
顾淮西拿起面前的酒杯,看了看,又搁下来,转而注目于他,一字一句地说:“有了我的股份,你就有了和萧铖分庭抗礼的资格,再不用受他的危险,今后在艾迪你想怎样大展拳脚都全无问题。”
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季东朗忽然忍不住笑了:“为什么?萧铖是你丈夫!”
“可你是我的”顾淮西将唇抿了又抿,忽然弯下眉眼,亲自端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碰,而后一仰而尽,“你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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