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在一起。”季东朗低头,啄吻她的唇,他的心,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安定过,充实过。
裴乐乐仰起脸,浮出一点笑容,如同季东朗亲吻自己的样子去亲吻季东朗,那一刻,就恍如从没有分离。
裴乐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得卧室,但她记得窗口望出去,那晚的月亮很亮、很圆,又不知为何很低,仿佛能触手可及。她望着望着,就忽然想起一句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连上天都在体恤他们了。
“宝贝,看着我。”见她发呆,季东朗扳过她的脸,将她抵在床垫上,紧紧地压着。这一天,他们的身和心都困在囚笼里,又累又倦,只待这一刻的释放。她的身体那么凉,那一双细白修长的腿,好像是刚刚上岸的水蛇,滑滑软软地缠上他的腰肢;而他呢,从头到脚都已经烧到滚烫,他就像一把在火上燎过的锤头般,敲开那柔软轻颤的桃核,然后彼此颤动着、颤动着,一点一滴地攀上欢愉的高峰。
抵死缠绵间,裴乐乐将脑袋藏在他的颈窝里,呼吸急促。仿佛还是那一年青春年少,她贪恋地把脸靠在他的肩头,那时他穿着西装,衣料硬硬得磨着皮肤,她却只觉得安心。
那时的她何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像今日这样躺在他的身边,和他缱绻成仙。
“我爱你。”眼泪不知何时氤氲而出,裴乐乐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曾经爱过一个男人,那样坚沉而无望地爱过一个男人,现在,她终于拥有了这个男人。
到顾淮南的家里时,房间里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顾淮安走进去,一眼就瞟到了桌子上的绍兴酒,英俊的眉头也就挑起来,笑说:“呦,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呢。”
顾淮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往里头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就这点爱好。”
顾家长子不好色、不好烟、不爱玩、也不贪财,唯独最好品酒。这本来就是圈里人都耳熟能详的事情,他这个做弟弟又怎么会不知道?不知道,也不会特意送出这瓶酒来了。
可是有时候,他倒真希望自己能糊涂一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也就不会像此刻这样,被事实的刃刺得血肉模糊、痛入胸骨。
唇角近乎嘲弄地弯起,顾淮安转身,一把拉过身后的程菲衣,盯着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哥,这是我女朋友,程菲衣。”
第五十章
顾淮安瞥了眼顾淮南,笑着说:“菲衣,叫南子哥。”
“南子哥,你好。”程菲衣可能是害羞,扭捏着站出来,秀气的头也微微垂着,但声音却是极甜美的,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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