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未多说一句话,一路上沉默着到达浪川别墅。
平日里,商轶迟一个人住在这里,500平的别墅,就只住了他和两个下人。
佣人房在一楼,商轶迟喜静,只要他回到家,佣人们就会自动隐身,没有他召唤一般不会出来。
贺宝言踏进别墅的第一感觉,便是这别墅就像商轶迟一般,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清冷的光,映照出黑白灰为主色调的装饰。
简约而又充满线条感的家具摆放其间,散发着一种冷峻的奢华气息。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人影,仿佛一面镜子,却又透着丝丝凉意。
客厅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没有过多的窗帘遮挡。
屋外的夜景尽收眼底,却也让室内显得更加清
沿着楼梯而上,二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画作。
贺宝言驻足细细看了一番,确实是名家珍品,却不是她喜欢的格调。
卧室的门敞开着,一张巨大的床铺着灰色的床品,简洁而冷淡。
没有过多的装饰,仿佛只是一个供人休憩的地方,无关温馨与舒适。
商轶迟拿了睡衣出来,冷瞥了眼贺宝言,“我先去洗澡,客房还有浴室,你若想洗可以去那边。”
说罢也不等贺宝言回应,径直去了浴室。
贺宝言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
等商轶迟从浴室出来,贺宝言已经睡下。
她侧身躺着,因为比较瘦小,只占了床边小小一块位置。
商轶迟蹙了蹙眉头,看了下枕头,动了去书房睡的念头。
但也只是一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既然结了婚,总该面对现实,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他向来是个以攻为守的人,在他的词典里还从没出现过“躲避”两个字。
贺宝言感到身上的锦被动了动,身侧一边的床垫微微陷了下去。
虽是背着身,也能感到商轶迟身上的温热。
她本以为自己会忐忑会不安,可奇怪的是那些情绪,半分都没有。
此刻,她坦然的就好像和身边这男人早已在一张床榻上,同床共枕多年。
一颗心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波澜不惊,既无紧张也无惊喜。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接受了这场商业联姻,对未来和这婚姻便再没了期待。
她甚至想好了,即便商轶迟跟她索要夫妻间的义务,她也会竭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