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乎?殷恪见过太多和谢行之一样的人了,那些人自私自利,打着喜欢的旗号疯狂伤害别人,夏驰就是一个例子。
他曾经也确实以为这就是喜欢。
直到遇到了谢云初。说实话,谢云初的性格和哥哥是有一点相似的,对陌生人不假辞色,周身一股冷漠而又年轻气盛的少爷气。
他的温和烂漫,天真痴情只对向殷恪,哪怕认识不久,哪怕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谢云初却永远认真热情,专心致志地对待着殷恪。他从来不会高高在上地想塑造殷恪,而是用尽所有努力提升自己,来保护自己的爱人。
这才叫喜欢,这样的喜欢,才配说出口。
见他不说话,谢行之逐渐暴躁了起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看我,我做得还不够吗?”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看苏梨白,他不够爱你吗?”殷恪终于说了话,语气是一如既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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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仗着他的爱,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你可真是缺德啊。”
“我没有。”谢行之矢口否认,“我只是……”
“你没有?”殷恪突然为苏梨白感觉到不值,语气却依旧没有起伏,温雅得要命,“所以泼硫酸的事,不是你做的了?”
“我那是为了让你来见我。”
殷恪发现了,无论他说什么,谢行之总会有相应的——有利于他自己的说辞,让人不齿之余又觉得好笑:“你这样的爱,还真的让人惶恐。”
他确实没想到一个人能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喜欢他三年,还是这么纯粹变态的喜欢,意外之余,也总觉得奇怪,“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你自己。”
也怪他,自从和谢云初在一起,他总想着和谢行之说清楚,又想着做事留一线省得他气急败坏做出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来,以至于忘记了,谢行之本来就是一个很疯狂的人。
谢行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字里行间的情分消失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那副上位者的模样,变脸之快令人唏嘘:“谢云初的公司现在正在慢慢往上爬,你就不怕。”
他止住了话茬,冷冷地看向殷恪。
殷恪淡定地将他和谢行之的电话录音放了出来:“不知谢总听到这段录音,是否会觉得冒犯呢。”
谢行之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本就是饿急了的虎,早就失去理智了,这回被这么一刺激,想的居然不是放手,而是更疯狂的行为。
包间开着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了。
谢行之那副人模狗样的皮被剥开,露出了里头锋利的留着粘液的牙来,恶臭熏天:“你说,如果我和你做了,谢云初还会要你吗?”
殷恪没想到他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做出这种事,脸色微变,转头快步往外走,一推包间的门,却怎么都推不开。
“外面有两个人,你也可以选择从了他们。”谢行之微微笑了起来,脸色灿烂像初生的太阳,语气里的威胁已经淡得听不出,“以你的脾性,这种录音不会发出去,我删了就好了……对吧。”
殷恪抵着包厢门的手指泛了白。
第52章分手
殷红叶死的时候殷恪都没有失态过,此刻身后人的视线如芒在背,他的心口微疼了起来,一种想吐的感觉冲上了他的大脑,他扶着门干呕了起来。
“你就这么恶心我?”谢行之已经开始解西装外套,语气危险冷漠,像是含着沙,又像是没有情绪,“恶心我也没办法了,我太爱你了。”
殷恪想不出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干呕了两声呕不出东西,掀起眼皮冷冷地扫向谢行之,眼眶都生理性地发了一点微红“你真不是东西。”
殷恪是真漂亮啊,薄眼皮上是细血管,桃花眼不笑也好看,高挺的鼻梁下的唇薄而温柔,像是新桃,又像是花瓣。
他那滴泪痣生得实在好,谢行之视线每每落在那里,总是想亲吻。可殷恪总也不让他靠近。
对方靠的越来越近,外套歪歪耷拉在沙发靠背上,殷恪紧张地抓住了手机,他的手机一般都在谢云初的聊天框。
他趁着谢行之不注意飞快地解锁,给谢云初发了三个字:“来接我”。
这条消息上面是上午给谢云初发的见面的地址。
刚发不到两秒,谢行之就发现了他的动静,快速走上前,夺走了他的手机。
殷恪没挣扎,手机落在了地上,屏幕黑着。谢行之反应很快,差一点他就发不出去了。现在只需要等着,等着谢云初来救他。
他知道谢云初今天中午有个局,也知道谢云初会推下一切来救他。
就是不知道谢云初什么时候能看见信息了。
谢行之和殷恪要是动了真格,殷恪也并不怕打不过,主要是门外的两人比较难缠。
不过谢行之这人脾气古怪,应该不会让门外的两个人来干涉这件事——太掉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