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的想法刚一生起,便被她迅速掐灭了。
不可能。
谢宴光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说不定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能谢宴光就是念在他们相识一场,还一起经历过几次生死,想着她死了,他出于礼数应该去紫云宗拜祭一下。
而且,她一死,去参加葬礼的人应该不少。
齐萱儿说完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后,等着江晚粥发问。然而,她等了一会儿,不但没有等到江晚粥好奇紫云宗祖师的身份,反而是呆了时,伸手在江晚粥眼前晃了晃:“小粥,你怎么了?”
江晚粥回神:“我……”
倒是林问遖及时开口,帮江晚粥找了一个听上去很完美的借口:“是不是被你萱儿姐姐说的话吓到了?”
江晚粥点头:“嗯嗯!”
宋旌安慰道:“别怕。”
齐萱儿一愣,随后想起自己刚刚说了爆体而亡的话,立即道:“小粥不怕啊,有哥哥姐姐们在呢。还有,你不想知道创立紫云宗的祖师是谁吗?”
江晚粥:“……”
不想。
齐萱儿不等她问,便自顾自往下说:“她叫江晚粥,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子。虽说修真界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有崇拜和称赞她的,也有批评和鄙视她的,但我敢说,这位江祖师绝对是近几百年来为咱们女子争光的头一位!”
有了齐萱儿开头,几名无极宗弟子也争相加入话题。
江晚粥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倍觉奇妙。
一行人走在深夜的道路上。
街道两旁高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有一些街边小贩还在为生计奔波忙碌,一群喝醉酒的人勾肩搭背地靠在一起,打着酒嗝,歪歪扭扭地走着。
前方,一队衙役腰间佩刀,面色凝重的与江晚粥几人擦肩而过。
小贩们一见是衙门的人,纷纷侧目。
这群吃公粮的官差突然如此大阵仗,怕是出了大事。
走在后头的几名衙差是才接到命令的,走的时候也急匆匆的,他们来不及收拾形容,只能一边走,一边整理衣着,并空出手扶正头顶的帽子。
“出了何事?”
“大事!”
“半个时辰前,有一百姓去衙门击鼓,说是位于镇外东边的一处宅子,全院上下几十口人被杀!”
“我的个天爷咧!”
“这可是惊天大案啊!”
“……”
……
福来客栈。
江晚粥被齐萱儿几人安置在一间房内,她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崭新的衣裙,乖巧地坐在圆凳上,任由林问遖帮她擦湿头发。
梳洗完毕,齐萱儿拉着她下楼用饭。
意外的是,谢宴光也在。
齐萱儿一见到谢宴光,立即收起活跃的性子,并变得拘谨起来。见位子都已坐满,唯独谢宴光身旁还有一个空位时,她想也不想把江晚粥推了过去。
江晚粥:“……”
看得出来,无极宗的弟子们很怕谢宴光。
江晚粥倒是不怕,而且,她还十分自在。
等小二端上一盘盘勾人食欲的饭菜以后,两碗热腾腾的生滚鱼片粥摆在江晚粥跟谢宴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