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眸光一敛,伸手扶起了他,“你爹记恨你祖父,殊不知这都是为他好,事情已做处理,你不必自责,去吧!”
慕衍行噙着眼泪嗯了一声,点头离开,武安侯睨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墨竹轩。
夫人还不就寝?
轻着步子进屋,见着慕军躺在榻子上,紧眉走了过去,伸手拢了拢被子。
许是,慕军并未睡得实,或是要睡醒,感知有人拉被子,便睁开了眼。
见着一双慈目看着他,眸光一缩说道:“大哥?”
说话间就要起身,武安侯摆了摆手,扶衣而坐,“听说你病了,怎么样好些了?”
“好多了大哥,这事还得谢谢知婉,若不是她扎了我这十根手指,怕是不会这么快醒来。”
慕军说话间,伸出十根手指,噙着笑意。
十根手指指尖泛红,明显是利器所伤,武安侯微蹙眉心,不解的问道:“这是用什么扎的?好似肿了呢。”
“簪子,下手挺轻的,我都没感觉出来。”慕军虽是笑呵呵的说事,可那双眼眸迎着雾气。
武安侯看他面色泛白,指尖红肿的样子,淡淡笑了下,“无事就好,你好生养着,大哥就先回了。”
慕军应声,看着武安侯离开,斜了斜唇角,扶着榻子边躺下,指尖传来阵阵痛楚,暗骂夏知婉太狠心。
武安侯离开墨竹轩,紧蹙着眉心回了自己院子,姜美珠见着他回来,笑盈盈的迎了过去,“夫君回来了,累了吧。”
“嗯,二弟病了,刚刚去看看他,你不知情?”武安侯脱着朝服,问了句。
姜美珠闻言眸色一顿,“不知啊。什么时候的事,严重不严重?”一脸担忧的收好朝服,随即坐在了椅子上斟茶。
武安侯面色凝重,叹了口气,“无大碍,就是脸色不大好,听衍行说是知婉救治的及时。”
“知婉?”这孩子什么时候会的医术,不会是凑巧吧?姜美珠狐惊疑一句,再没说什么。
武安侯虽是听说一二,但其中细节慕衍行说的并不透彻,他也不好说夏知婉是不是凑巧。
抿着茶水,思虑着二房的事,姜美珠想着夏知婉怎么没同她说,两人各自思量着,屋外传来的脚步声。
“少夫人。”
“老爷可是回来?”夏知婉说话近前,丫鬟回了句,便请她进了屋子。
武安侯姜美珠一同看向门口,抿唇齐声,“知婉来了,快进来坐。”
“爹娘,百花宴知婉已筹备妥当,可如期举行,三婶同秦姨娘可是没少花心思。”夏知婉说话近前,福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