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扁着嘴,盈盈眼泪黏着翻翘的睫毛,忍了又忍,止住眼泪,方抬头看着母亲,带着奶气说道:
“娘不哭,婉容是爹的孩子,婉容不怕。”
“乖,爹的好女儿长大了。”慕军拂袖拭了下眼泪,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
转眼脸色一沉,抬眸说道:“夏知画,这是武安侯府不是你侍郎府,即已嫁人就应听从夫家。
倘若再由着小性子刁蛮,爹不在顾及你是谁的女儿,休书定会出现你面前。来人,扶二少夫人回房养胎,无事不许出门。”
“爹您怎能这么对我?我要见衍行,我要见我爹娘,我不回去……”
夏知画闻言气得发疯,明着养胎实则是将她禁足,她怎能不反抗。
推搡着下人,哭喊着要回夏家。
慕军听的头大,又怕夏知画哪一下用力,伤了未出世的孩子,摆手叫着下人,将她按住抬了进去。
“夏知画你若再胡闹,我便转告夏家你因孩子没保住,得了癔症,不得已为之。
你若安分,待你诞下孩子,爹自当让你操持铺子,得与失你自己衡量。”
哼了一声,拂袖走了,随即是房门紧闭的声音。
夏知画躺在榻子上,双手捶了一下榻子,紧攥成拳,秦姨娘离开一会,怎就变得厉害了?
她刚刚到底去了哪?是谁告诉她娘的事?这口恶气,我夏知画一定不会忘,你们都给我等着。
血丝爬满双目,衬着凝白肌肤越发的惨白,紧抿的红唇唇角微扬,邪如鬼魅。
门外的丫鬟附耳听着,见着安静下来,互看一眼,转过屋角站在窗前,偷偷看着。
见夏知画安静的躺在榻子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转身就折了回去。
“二爷,秦姨娘,二少夫人不但没了声音,还一动不动,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谁若背后使绊子,我便以牙还牙!
慕军眸光微缩,看了一眼偏房,大声说道:“请!现在就去,你们几个都警醒着点,好生伺候着。”
“是。”丫鬟应声转身走了。
秦姨娘苦着脸眸光忽闪,抓着女儿的手紧了紧,婉容下意识的抽了下手,“娘,您弄疼我了。”
“婉容,娘不是故意。”秦姨娘想起夏知画本就胎气有恙,这一番争吵怕是她摊上事了,不由得慌张,抓痛了女儿。
宽慰了句女儿,方看向慕军,“老爷,香兰是不是给您惹祸了?再则李府医不是在府里,为何还去外面请?”
“无关于你,之前她娘家婢女得罪了李全,便不在给她医治了,你怎么回来了,她不带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