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边关动荡,随时都有人受伤,李全便和父亲时常离家给人治病,留下母亲妻儿在家。
有天父子俩照常出诊,半路上就听有人来屠村,他们父子拼命地往回跑,还是晚了一步。
三岁的儿子和妻子死在院子外,母亲葬身火海,父子俩悲痛欲绝时,不知哪窜出来歹人,袭击了他们。
两人手无缚之力,闪躲不及老父亲负伤,眼看着就要一家团聚,武安侯及时出手救下了他们父子俩。
“我爹负伤没两日就走了,我一度消沉想放弃自己,侯爷骂我让我看那些不顾生死的将士,我才知何谓医者。
侯爷身中数箭依旧骁勇杀敌,从那一刻我便追随了侯爷,后来见到世子,我好像看到了我儿子,便留了下来。”
李全说起过往,有悲伤有愤怒,有感动有希望,眼泪滴落的同时,他的唇角是笑着的。
夏知婉此时才懂,他为何耗费那么多心血,来挽救慕衍之的容颜,是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拂袖试了下眼泪,夏知婉紧抿了下唇,“没想着爹受过如此重的伤,您救了那么多人,受知婉一拜。”
“这可使不得,少夫人,老夫是医者,除了医病救人其他的也不会不是,过往的事不足挂齿。”
李全伸手扶了一下夏知婉,展颜笑着。
夏知婉看他露出笑容,伤感的心情也好了些,便说道:“您可有想过收徒,或是开家医馆?
如若您愿意,我出资以您的名义开医馆,如何?”
这话并不是夏知婉心血来潮,而是她知何时都不缺病人,有人有资源为何不做?
况且,把一个能救百人千人的医者,局限在一个地方,对他来将是安逸,但不也失去了原本的初心。
武安侯府就这么多人,没人生病时,李全不无聊?若是她肯定无聊的很。
李全闻言甚是惊愕,行医治病是医者的初衷,而今他在武安侯每日闲散的很,有时都觉得自己多余。
开医馆,接触的病患多,对医者来说是非常好阅历,和学习机会,若说之前不想,此时他承认心动了。
眸光闪着雀跃,却不知如何开口。
夏知婉瞧着有戏,便说道:“您将所需药材等写张单子,这事急不得,等我手里的事办完,就着手此事。”
“谢少夫人。”李全拱手谢夏知婉,偷听的梓兰将一切记在心里,闪身回了墨竹轩。
夏知画演戏博公爹信任
“二少夫人。”梓兰说话进屋,夏知画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么大声做什么?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忘了挨打了?”
没用的东西,规矩学不明白,还让老贱婢教训,说夏家没有规矩,真是一个比一个废物。
夏知画气恼,没好气的骂一句,扇着扇子,生闷气。